萧妧一怔,这个誓言连她的丫鬟都不记得,只有惜月这般贴身又极其忠心的才会记得一二,萧溪婷非她同母姐姐,竟这般挂心她?萧妧真是不该该说萧溪婷细心,还是该说萧溪婷同原主关系好到情同亲姐妹。
“姐姐竟也记得。”萧妧笑了笑,随口说道。
萧溪婷微微一怔,被萧妧握在手心里的手微微一僵,眼底划过一抹慌乱。
“是了,这般没规矩的话你姐姐自是挂心。”萧自横笑着点了一下萧妧的鼻尖,引得萧妧皱了皱鼻子,故作倨傲的撇了撇头,引得二人又是一阵笑意。
“二哥哥也别打趣她了,快些给她想个法子吧!瞧着眼下的妧妧,似是悔了呢!”萧溪婷偏过头,似是嗔怒般温声道。
“其实此事倒也不难解决,若是能得一名师助阵,只说是为了家族,倒也无妨。”萧自横思索一番后说道。
谁知萧妧却是摇了摇头直接否了萧自横的建议,“不可,这样会有人传我为了得到谢明哲的欢喜而求学,定是不堪。”
“是了,若是以名师助阵,那只能是极为严苛,没有私心的名师才行。”萧溪婷微微颔首,望着萧妧的目光里刹那间添了几分意味不明,言语时唇角不由微微勾起。
“可咱们太原府似乎没有几位这样的名师啊,存有的几位也并非是咱们请得起的。”萧自横思量半晌,终是想不出办法来。
“四妹妹且先练着,我小娘应是有法子的,她出自书香门第,总归是认得几个名师。”萧溪婷反手握住了萧妧的手,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抚。
“姐姐此言,可是帮我了?”萧妧眸光一亮,眉眼含了三分笑意,刹那间宛如夜空中星辰一般明亮,美的令人移不开眼。
萧溪婷虽不言,但却点了点头。
萧妧眼底闪过一抹得意的笑容,便拉着萧溪婷百般讨好了起来。
话分两头,谢稹拿到了那封密信后便研究了起来,他虽知晓些能让密信不显露字迹的法子,但眼下不知这是用什么隐去了自己,只怕是毁了密信,届时不就是白费力气了吗?
思及此,谢稹便拿起了密信放入水中,这是最为保险的第一步了,不管是什么都不会被水毁了字迹,果不其然,水中并未显露字迹,谢稹皱了皱眉思索了好半晌,又拿起了白醋,轻轻往密信上头洒了几下,须臾后密信上竟显露出了一行小字:八月二十,淮阴海砂。
谢稹那般聪慧自是知晓这海砂是何意的,那是私盐的黑话,很显然这封密信里要表达的内容就是,恭亲王利用私盐牟利。
见此,谢稹唇角微微扬起,旋即便将信纸置于蜡烛之上,瞧着密信渐渐燃烧至灰烬,他转身望向了窗外,思索了起来,他的时间不多了,太原府他不能白来一遭,他必须带着足够的证据才能回去面见陛下,但眼下他所得到的都不至于将恭亲王置于死地,他想给恭亲王一遭重击的话,希望只能寄存于这次私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