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将娇娘带到了一座茶楼里,小厮推开雅间的门,娇娘迈步进去,小厮便关好了门,守在了门口。
雅间里只有独孤觉予一个人,坐在那张椅子上,悠哉悠哉的细细品着茶。
娇娘站在他的对面,双手交握,她看不真切他的心思,这副闲散的模样,倒像是一条蛰伏的毒蛇。
“坐。”
独孤觉予看了她一眼,替她倒了一杯茶,放到了他的对面。
娇娘看了一眼那杯茶,走到他的对面坐下,只是并没有伸手碰那杯茶。
独孤觉予嗤笑一声。
“怎么?怕我给你下毒?”
娇娘看着独孤觉予的脸,温柔的笑了笑。
“怎么会呢?”
说完,她端起面前的茶杯,小酌了一口。
“听说你去找了李尚书?”
独孤觉予倪了她一眼,低头把玩着手中的玉佩。
娇娘看到了他手里的玉佩,心里虽惊讶,面上却不露声色,这块玉佩跟独孤长野给她那块是一样的,只是此时它不应该在那个小厮那里吗?
“李尚书是我已逝父亲的挚交,我代我父亲去探望一下。”
“哦?是吗?”
娇娘看着独孤觉予,点头。
“是。”
独孤觉予看着娇娘的眸子,失笑。
“那我便要问问你了,你那逝去的父亲所谓何人?竟与李尚书是挚交。”
“我父亲…名叫沈琅。”
娇娘垂下眼眸,轻声开口。
独孤觉予喝茶的动作一顿,显然没料到她如此轻松的就道出了自己的身世。
这一下子,空气仿佛都安静了。
“三皇子还有事吗?无事的话,娇娘便先离开了。”
“且慢。”
娇娘起身的动作被独孤觉予出声打断。
“为何你会,搬出满春院?”
“长野不再来寻我,我也不知他在了哪里。满春院,也没有让我留恋的东西了。”
娇娘视线漂浮,不知她看向何处。
“你与长卿,不是亲如姐妹吗?”
娇娘轻轻点头。
“是,所以我不愿再麻烦她。”
看着娇娘对她毫无防备的模样,此刻的独孤觉予倒觉得是否是自己多虑了。
可是一想到这个无知的女人去当铺当了皇兄的玉佩,他就不住有些恼火。
何况,这个女人的家门是他们的父皇灭的,即使他心里知道这个女人有多委屈,明白一向公正清廉的沈太尉,不会干出造反的事。
但奈何沈家功高盖主,深得民心。
他在担心,这个女人会利用他的皇兄,替沈家报仇。
长卿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而在长卿身边的女人,也一定不会简单。。
不过今日的谈话,倒是让他稍微放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