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的第四层,仍然是那副喧闹吵嚷的情形。
虽然有的时候会少了几个熟悉面孔,但是没有人在意。
那些人或是死了,或是在外做悬赏没有回来,同样没有人在意。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下面走上来,再度站在了四楼楼梯的位置。
轻咳了一声,拍了拍手掌:
“诸位,请教一件事,前夜应该是戌时到亥时左右的时间吧,有一个傻老头上来,拿了一把碧绿色的弓弩,想要求人帮他去做一件事,可是昨天发现他死了,有没有人知道具体情况。”
‘这人脑子有病吧?’
昨天早上已经看到过青年问过这个问题的人心中暗暗腹诽,但大都也只是嘲讽的瞥了一眼之后,随即转过头,或是继续聊一些有的没的,或是继续和别人争抢那些悬赏。
青年面色不变,再度拍了拍手,点了点头,自语道:“很好,很好。”
随后,他连那边盯着他看的老者目光都没有理会,重新打量了一遍在场所有人后,便轻一脚重一脚的下楼而去。
“不知所谓的蠢货。”
一人看着远去的陈背影,嘴角带笑的不屑道。
“理这等看不清楚情况的蠢人作甚,说起来,邢兄弟,今儿怎么没看到赵家那哥三个?”
“谁知道呢?”那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道:
“说不定现在还在哪个姑娘的肚皮上没有起来呢,那哥三个,打架三兄弟,上床还他娘的三兄弟,老子前几天和这三个浑人一起去了一趟怡翠楼,这三个莽汉把青竹姑娘险些给活活玩死,连带着老子都让老鸨给拉进黑名单,不让进了。”
“哈哈哈,无妨,今夜我请邢兄做东,区区一个怡翠楼,难不成还能不给咱们面子?”
闲聊而已,些许小事,没有人会放在心上。
......
而第三日,那一道熟悉的身影再度来到了锁天楼四层。
“诸位......”
没有人再理会他,不过这些人感觉今天的这些悬赏似乎并不用怎么争抢了,以往那些个好干的活计哪里是这么容易到手的。
空闲之下,看看这傻小子说一些疯言疯语,也是一件颇为有趣的事情。
这傻小子也挺有意思,见这么多人看向他,还以为真的是要告诉他,结果半晌没人吭声,这才‘愤愤’的下了楼。只留下了满堂的哄笑之声。
甚至有人在押注赌这个傻小子明天会不会来,也有人没有那个闲心理会这些,直接下了楼继续为了生计而奔波。
......
第四日,显然押注这个傻小子会来的人更多一些。
青年的脚步刚刚踏足锁天楼的四层阶梯,便听到了满堂的喝彩之声以及为数不多的咒骂和恼怒的眼神。
兴奋戏谑的眼神望向那青年。
那青年同样报以一个略带羞涩和意味不明的微笑回礼。
原本,这傻小子如同一个木头人,这几天看着倒是有了点人模样。
当然,一个打发时间的消遣乐子和平时喝酒饮茶吹嘘的话题而已,没有人会真正在意这个傻小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诸位......”
话刚开了个头,就被哄笑声所打断。
青年的话说不下去了,只能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些笑的莫名其妙的人群,同样也笑的莫名其妙。
......
第五日,
青年的脚步再一次的踏上了锁天楼的四层。
所有人似乎都能着他来一般,毕竟这几日那些抢手的悬赏似乎一下子变得不抢手了,即便等上一段时间,仔细欣赏这段好戏之后,似乎也能拿到一个非常不错的悬赏。
所以这些人没有多少着急的,大都随便找了个地方,等着青年开口。
“诸位......”
青年的话又一次说不下去了,因为这些人代替着他把这些话说完了,说完了之后,同时还伴随着哄堂大笑。
青年还能怎么办?只能陪着这些人一起笑了,昏黄的烛火灯光之下,照耀在青年口中的整齐的八颗大牙上,笑的异常开怀。
第六日......第七日......第八日......第九日......
终于,到了第十日,
“诸位,请教一件事,十日之前应该是戌时到亥时左右的时间吧,有一个傻老头上来,拿了一把碧绿色的弓弩,想要求人帮他去做一件事,可是第二天发现他死了,有没有人知道具体情况。”
比起十日之前,足足少了十之七八人数的锁天楼四层一片鸦雀无声。
再没有一个人能笑的出来。
再没有一个人敢笑的出来!
我不玩游戏,我来定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