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江如月,众人各回各房间,但江闻钰和江饮溪两姐妹却只能留在院子里干活,劈柴洗衣服算是简单的,有时候半夜涨水的时候,江饮溪还得去田里放闸,将河水引入到田里。
江饮溪胆子小,每次都要江闻钰陪着才敢出门。
两姐妹一边干活一边说说笑笑,有了消遣时间倒也过得快。
等收拾好家什,准备就寝的时候,江闻钰拉着江饮溪神神秘秘的进了房间,确定外面没人后把苏晚晚给她的一锭银子塞给了江饮溪。
“十,十两银子!”
江饮溪瞪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手里那锭沉甸甸的银子,还放在嘴里用牙咬了咬,“哎哟是真的!闻钰,你可不能做对不起违背良心的事!”
“哈哈,小心铬着牙!”江闻钰抿嘴一笑,安抚道:“姐姐你先别激动,银子是弄玉舫苏晚晚姑娘给我做定金用的,我今天找你就是想商量这件事情,稍后的事情很多,我需要一个人从旁协助我,你愿意来帮我吗?”
“我?可我什么都不会啊。”江饮溪迷茫道。
自从那日与江闻钰彻夜长谈后,江饮溪再迟钝也察觉到江闻钰和从前越来越不同,屡次想要开口询问,又不知从何说起。
因为她清楚,这个妹妹已经有了自己的思想。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江闻钰对江饮溪很有信心,江饮溪心思细腻手工活精致,平日里缝缝补补江闻钰都看在眼里,经她的手之后,破损的衣服看起来就像崭新的一样。
江闻钰把调制面膜的方法一一教给江饮溪,不出江闻钰所料,江饮溪学得很快。江闻钰只需要讲解一遍江饮溪就记在了心里。
江闻钰不禁为自己做这个决定感到庆幸。
“这样就行了吗?”江饮溪将成品递给江闻钰。
“太好了,你比我做得还好!”江闻钰由衷的赞叹道。
得到江闻钰的认可,江饮溪也很是开心。不过在听到江闻钰说要把这门生意一起交给她的时候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我帮你干点粗活还行,生意的门道我不懂!”
“我把渠道谈好,你只需要管理原材料的进出和记记账。”
“我不行……”
“姐姐,你听我说,”江闻钰将面膜放下,握住江饮溪的手,“娘亲走得早,爹爹在家里的地位你知道的,现在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就是你,我不希望我们还没活明白这辈子就已经走完了,人生有许多有意义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做,这是我们迈出去的第一步。”
见江饮溪有些动容,江闻钰继续说道:“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明明我和你也是江家的人,却好像是寄人篱下,这样的日子我不甘心。”
江饮溪默不作声,还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说这么沉重的问题。虽然江饮溪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江闻钰有如此大的变化,但江闻钰的话听来确实有道理。
从娘亲走后,他们再也没有感受到过一丝家庭的温暖。
“那……我都听你的。”
江饮溪点点头,目光中透着坚毅,两双手紧紧握住,变得更有力量。
安排好面膜的事,江闻钰心头大石总算放下,一松懈白天的事就浮现出来,不知道弄玉舫的那件事调查得怎么样了。
她还是第一次离凶案这么近,那时候她一门心思都在陆疏衍身上,还没什么,现在大半夜的想想还是怪渗人的。
江闻钰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翻了个身,越是想睡反而越是睡不着了,就在江闻钰辗转反侧的时候突然外面传来声响,像是什么落在地上,很轻,但因为夜里太寂静,声音还是进了江闻钰的耳朵。
“难道有贼?”江闻钰心道,这家徒四壁的,也没什么可偷的了,难道是劫色?
江闻钰不自觉的抱了抱胸,随手抄起门后的棍子到了窗前,透过窗口,江闻钰隐约看到个模糊的影子越靠越近。
江闻钰出了门,绕到黑影的后面,就在影子在窗前停下来的时候,江闻钰不由分说就抡起了棍子,“打死你个采花贼,打死你个采花贼!”
“是我!是我!陆疏衍!”
黑影一边躲一边抓住江闻钰的手,黑暗中江闻钰被对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挣脱不得。
“你,你放开我。”江闻钰倏的红了脸,好在天色尚黑,看不出她窘迫的模样。
“我来你就打我,万一我不小心伤了你如何是好。”陆疏衍压低了声音,在江闻钰耳边轻轻说道。
“大半夜的,”江闻钰推开陆疏衍,看了看外面,还好她被贾芳琼赶到柴房来住,离前院隔了点距离,没有惊醒其他人,不然有理说不清了。
江闻钰不禁哭笑不得,好像每次碰到陆疏衍都没好事。
“我就是怕你家里人有意见,所以才晚上过来找你。”。
江闻钰连忙拉着陆疏衍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