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位年方六十有余的老汉,抬手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江闻钰的脸上。炽热的疼痛感,将江闻钰拉回了现实。
“别装死了,给我起来!我是造了多大的孽?才摊上你这么个孽种!”老汉怒不可遏,四处寻找趁手的家伙准备给江闻钰尝尝家法的厉害。
“爹,您消消气。”
江闻钰依稀辨认出拉住老汉的男人正是原主的亲生父亲——江益富。而亲生姐姐江饮溪唯唯诺诺的站在一旁,不敢出声。
“古装、农宅···我是在做梦?!”江闻钰挨了一耳光,脑子反而愈加的不清醒。自己明明是喝醉了从酒吧出来,然后一辆车飞速的朝她撞了过来,只记得一道刺眼的白光后就出现在这里了?
“啊!”原主的记忆不断的涌入江闻钰的脑海中,江闻钰轻哼了一声,引得周围男男女女又一脸不屑,七嘴八舌地叙述着自己的“罪行。”
“我就说她最会装可怜了!不要脸的小浪蹄子,你这套啊对男人还管用,对我们可不行!”一个细眉薄唇身穿粗麻衣衫的妇人一边说一边在江闻钰的手臂上狠狠的拧了一把。
疼得江闻钰皱起了眉,这妇人正是自己的大姑——江如月!
“喂,你干什么?”江闻钰恼怒道,出车祸都够倒霉了,怎么穿越了还摊到这么惨的一个身子?
“我们家慧宛都病成这个样子了。你还想害她,你安的什么心啊!”奶奶贾芳琼年过六十,死死的抓住江闻钰的衣衫,老泪纵横的模样让江闻钰恍然觉得自个儿是不是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混账事。
江闻钰快速搜索原主的记忆,想起了这场闹剧的源头,正是同父异母的妹妹江慧宛。
江慧宛从小便对她百般刁难,稍有不顺就到爷爷江务农面前告状。
刚好这天白日里,江慧宛因为嫌累,想逃脱一年一度的祭田大会装作有病,要江闻钰伺候她进食,江闻钰不小心洒了点白粥在江慧宛手背上,就被江慧宛说成是趁她生病故意想烫死她。
江务农听信了江慧宛的话想也不想就给了江闻钰一巴掌。
“死妮子,楞在那干嘛?还不去给慧宛道歉!真是气死我了。”江务农怒吼着,抄起一根扫把,不要命似的打在江闻钰的身上,噼里啪啦作响。
原主正是体弱多病太不经打直接去了,才换得穿越而来的江闻钰。
“哎你怎么乱打人!”江闻钰想躲,无奈这副身子孱弱,根本无济于事。
躲在人后的江慧宛像是配合似的轻咳了两声,随即柔声道:“爷爷算了,姐姐不是故意的!这次就饶了她吧。”
江慧宛说罢,带着几分桃花气的丹凤眼斜睨了江闻钰一眼,哪里有半点是真劝江务农住手的意思。
江闻钰此时心里仿佛有千万头草泥马经过,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出?要是在以前,依着江闻钰的暴脾气,早就口吐芬芳了。。
江闻钰反手就抓住了江务农的扫把,抬起头直视着江务农,那眼中突然迸发的光芒,直接把江务农震慑住停下了手中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