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感觉好累啊。
“阮之宁。”她柔声唤道。
“嗯?”阮之宁拎着一个纸袋子,从车前绕过,走向她。
楚琬:“背我。”
仿若一个晴天霹雳不偏不倚地砸中了他。
噼里啪啦,轰隆隆。
他的手下意识地探了出去:“没发烧啊,后遗症是脑子犯病?”
楚琬噘噘嘴:“背我上去,之前我也背过你,你不会选择性遗忘了吧?欠债还钱,欠人情债就要肉偿,大猪蹄子,快点。”
阮之宁神情古怪。
估摸着楚琬又想出了新花招。
可是,会撒娇的楚琬真是太可爱了!
真香!
他蹲下。
楚琬满眼含笑地趴上了他的背,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肩。
“原来……男人可不是泥做的,浊臭逼人全是书上乱写的。”
他的味道,是浅浅的植物香,说不清是什么藤蔓上开的花。
她甚是迷恋这股味道。
做一个女孩子也不错嘛。
“哈喇子别滴我肩上。”
楚琬一抹嘴角,才知被他骗了。
她在他的腰间软肉上轻轻捏了一把:“肉别送到我手里。”
阮之宁暗自松了一口气,还是那只嘴欠的鸽子啊。
不知为何,他有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背上那人,是楚琬。
又不像是楚琬。
说不上哪里不像,或许是突如其来的性格转变让他招架不住吧。
毕竟她在葫芦里装耗子药的事可没少干。
静观其变。
**
“我宁,我渴了。”
阮之宁放下游戏手柄,从冰箱里取出果汁,倒了满满一杯,插上吸管,送到她的手里。
“我宁,我腿酸。”
正在打大boss的他毫不犹豫地按下暂停键,为她捶腿,捏肩,马杀鸡服务一条龙。
“我宁,我想吃董婆婆家的梅花小蛋糕。”
要想到达董婆婆的店,得跨半个城。
阮之宁没有任何怨言,换上鞋,立即出了门。
楚琬跷着二郎腿,晃着白白的小脚丫子,感慨着做女孩子真好。
一个小时后,她吃到了热乎乎的梅花小蛋糕。
“吧唧”一口印在了他的唇上。
带着梅花小蛋糕的奶香。
他默默地数着被亲吻了多少次,他突然理解了“舔狗”。
如果说,女神好言好语,每办到一件事,恩赐一个吻。那……为她做点什么,不是理所应当吗?
太值了!
“抱抱……”她张开双臂,眼里是无法掩藏的渴盼。
舔过的手指头顺理成章地用他的白衬衣做二次清洁。
楚琬:“嘿嘿嘿嘿。”
芳草天招牌式笑声。
“干得漂亮。”他慢慢地走回屋,一边走,一边解扣子。
腰上忽地一重。
“呀,腹肌,我也想成为有腹肌的男人!”
阮之宁蹙紧了眉。
楚琬意识到了不对劲,连忙改口道:“男人有腹肌超帅,我好喜欢,哥哥,能给人家摸一摸吗?”
阮之宁:“你不太对劲。”
她吐吐舌头:“哪有。”
“真不太对。”
楚琬是不会这么做,不会说这些话的。
他很是笃定。
哪怕是整活……
她最多是撒那么一点点点点,可以忽略不计的娇。
更多的时候,她选择出其不意的搞事情。
楚琬:“是你不太对。”
她收回了手,推了他一把。
阮之宁狐疑地走进房间,锁上了门。
对着电脑屏幕静坐了十分钟左右。
黑色的屏幕隐约能映出他的身影。
却不能清晰地显示他紧锁的眉头。
他拨通了杨阳洋的电话:“咩咩,你还记得,我之前的抽奖活动,送出的一摞书里有没有夹带别的东西?”
他不相信楚琬说起的“书签”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
肯定想借题发挥,搞他一波!
杨阳洋:“啊?我的亲亲boss,您打电话来就是问这种事啊?”
“废话少说。”
杨阳洋:“没有吧……嗯,应该是没有吧……您当时想送点别的,不是被我拦下来了吗?”
阮之宁记起这件事了。
抠门的不是他,是杨阳洋!
“boss,您看,什么时候把工资给我结一下?要是能涨点,那更好啊。我最近手头紧啊,我妈催我去相亲呢……”
“信号不好,挂了。”
向来是口嫌体正直的阮之宁,在一分钟后给杨阳洋转了款。
**
夜深了。
今晚的天空,无月,无星。
响起了敲门声。
刚拉上窗帘的他走向房门,一把拉开。
一个扛着枕头、被子,穿着吊带睡裙的女孩子扑到了他的怀里,顺势让枕头和被子越过他的头顶,以漂亮的抛物线降落到他的床上。
“要打雷了,人家怕。”
阮之宁:“……”
她是忘了当初把送耳塞的他吓到折了腿的黑历史了吧?
还敢跟他提打雷!怕!
“欧尼酱,我想穿着露出锁骨的小吊带,趁着雷雨天,最好是喝点小酒,摇摇晃晃地扑到你的怀里问你喜不喜欢我。然后……”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