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之宁默然。
这时候……
按照正常剧情发展,理当是他撞见不该撞见的人在做辣眼睛的事。
比如里边人一个踉跄把脚扭了,扑到他怀中之时浴巾掉了。
他又不能见死不救。
于是他公主抱她到房间里,她一路高喊着“痛”,恨不得全世界知道她比生孩子还痛。
然后楚琬醒了。
楚琬下了楼。
直勾勾地观赏完这么香艳的连续剧。
最终他是有口说不清,无从辩驳。
好生歹毒的后续!
不过,这是一般人入套。
他又怎是一般人?
编故事的人怎会被人编进故事里?
天真!
他转过身,往后退一步。
重重地关上门。
表示“朕已阅,没有阅到不该阅的东西。”
徐一妤的手按在胸前那块遮羞布上。
脸上是阴晴不定。
这个预判能力,教她害怕。
她还没来得及做点什么,阮之宁便已经到外面去了。
她只得裹好浴巾,再三确认不会走着走着就掉落。
而后把一肚子话憋了回去。
走出洗手间。
阮之宁跑得没影了。
楚琬正打着哈欠,一步一晃地走向她。
楚琬的手掌还虚虚地覆在张大的嘴上:“早啊。”
她又不是童话故事里的恶毒女配,见到笼罩着圣母光环的女猪脚就要变身成为歪嘴废物,再拼命甩脸色,用言语攻击。
徐一妤应道:“早。楚楚姐今天是上白班吗?”
“嗯。”楚琬往牙刷上挤牙膏,“你也上白班吗?”
镜子里那张清纯如出水芙蓉的脸上有着不知所措的表情。
谁说反派一定是长着戳死人的锥子脸的?单看徐一妤这张脸,长得不赖,重点是挺耐看的,任谁也想不到她背地里养了一个池子的胖头鱼。
瞧瞧这些时间管理大师,普通人一天只有24个小时,他们能把24小时用出48小时。
所以啊,时间嘛,挤挤总是有的。
徐一妤回过神来,摇了摇头:“不,我今天还是夜班。”
楚琬含糊不清地说道:“那你大可以多休息一会儿,身体刚好一点,起这么早过了风不好。”
徐一妤:“医生嘱咐我说昨天最好不洗澡,我熬了一晚上,只觉得浑身发腻,实在受不了了,才起来洗澡的。”
“嗯。”楚琬不想听她的狡辩。
踩着点摸到浴室冲澡,明知道家中有异性,且是没有血缘关系的表哥,还简单地挂着一条浴巾满屋子跑?
真是艺高人胆大呢。
徐一妤还想说些什么。
楚琬放好杯子后,径直拉上洗手间的门,落下锁。
走进卫生间。
晾毛巾的横杆上多了两样东西。
内衣。
真丝睡裙。
楚琬脸色一沉。
哎呀,她这个暴脾气。
两指一拈,两样贴身衣物出现在了马桶旁的纸篓里。
她原是想着直接丢进马桶,这个念头仅存了零点一秒,她怕堵了下水道还得花钱通。
她这种一毛不拔甚至还拔别人毛的铁公鸡岂会坑自己的钱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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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之宁回到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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