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哪能呢,我超喜欢扣肉的呢。”阮之宁将扣肉一卷,丢进嘴里。
他的耳尖霎时红透。
自己装的B,无论如何都得装个圆满。
杨阳洋在阮之宁的脚底碾压下,又扫荡了烤五花肉。
阮之宁沉下声说道:“明天给你找个最好的肛肠医院,绝对不会影响你打谷子。”
杨阳洋:“……”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终究还是一个人扛下了一切。
所托非人,难受至极。
楚正修同张贺说道:“老张,晚饭后咱哥俩去我家过过手瘾?给年轻人腾腾地?”
张贺:“正有此意,就怕你怕了我,不和我下棋了。”
“一向是你输我赢,哪来的‘怕’字?”
“在解决疑难杂症上,我承认技不如人,可是在棋艺方面,我只当你是酒后乱言了。”
老哥俩有说有笑地扒拉完饭,勾肩搭背地离开暗流涌动的饭局。
两人在楼下四目相对,而后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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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许韵仪和楚琬收拾残局。
杨阳洋捂着肚子跑了好几趟厕所,他恨不得长住厕所,最好能躺着拉便便。
两条腿已经变成了战术性内八。
他趴在墙上:“boss,救救我……”
正在与江皓莅solo的阮之宁顾不上那么多。
他目光灼灼,紧盯屏幕:“你输了。”
江皓莅立马放下游戏手柄:“一比一而已。”
朱文凯成了正直的记分员。
男孩子的快乐总是这么简单。
杨阳洋暗自立了一个flag——宁可去农村和十里八村一枝花打谷子,也不要再和阮之宁待在一起受苦受难。
他身子一抖,又冲向了厕所。
楚琬无奈地耸耸肩。
许韵仪拽着她的衣角小声说道:“真的没问题吗?”
“最多菊花爆满山,安啦。”楚琬拍拍她的手。
许韵仪想象了一下那个难以言喻的画面。
她晃晃脑袋,把画面粉碎掉:“我怕明天急诊科会收留他。”
楚琬:“到时候直接送肛肠科就好。”
许韵仪重重地点头:“嗯!”
省了预检分诊,多美好啊。
楚琬:“话说我明天是夜班。”
许韵仪:“我不上班。”
她们两人目光定在了江皓莅的身上。
江皓莅感受到她们那灼热的目光,小手一抖,又送出了一个人头。
“阿嚏——”他甚至还打了一个喷嚏。
阮之宁将自己当成了没有感情的记分机器:“二比一。”
朱文凯挠挠头:“这一局赢面挺大的啊,咋就突然失误输了呢。”
许韵仪眉眼含笑,拉上了厨房的门。
她抱住楚琬的胳膊:“一刀,你快老实交代,为什么宁先生还在这里?”
“他姓阮。”
“别岔开话题。”
楚琬:“因为他家里被洪水淹了。”
许韵仪:“不信。”
楚琬一本正经地描述起那一场不存在的大水:“那一夜,风大雨大雷声大,堤坝垮了,大桥断了,农田毁了,江水上了岸,把牛羊冲走,阮之宁坐在房顶等待救援,就差那么一点点……”
她用手指量出了一颗绿豆的大小。
许韵仪:“被水冲走了?”
“不,差一点一命呜呼,为全人类做贡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