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想碰瓷。”
楚琬还是没有回头。
“姐姐,我想被你碰瓷。”那人顿了一秒,接着模仿楚琬的口吻说,“你是不是有病病?!”
楚琬:“……”
这人可能真的有病病。
抢台词是什么鬼?!
以为自己是个老千层饼,就不怕她四十米的大砍刀了吗?
那人又说:“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话音刚落,她的身边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熟悉的身高,熟悉的一撮呆毛。
还有那张欠扁的脸。
将夜的天幕上悄然挂上了月牙儿。
路灯下的他影子模糊不清,单从影子看,根本辨不出本人的高矮胖瘦。
“姐姐,你看,是你碰瓷我呢,还是我碰瓷你比较好呢?”
楚琬面无表情地说:“我看你去精神病院S区B号房间报道更好。”
“可是我觉得,我想去你家里借住一晚比较好。”
仿佛耳边出现了“叮”的一声,他的小虎牙闪现至战场。
楚琬:“拒绝。”
“姐姐,人家想要碰瓷嘛~”
楚琬抖了抖手臂,感觉自己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你正常点,我心脏承受不了。”
“我被羊咩咩赶出来了,无家可归,无亲无故,无依无靠,在这座城市里又多了一个伤心的人……”
他就耷拉着脑袋,煞有介事地卖着惨。
楚琬冷哼一声。
用脚趾头想想,杨阳洋哪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把他赶出家门啊。
敢不敢再编一个更烂的理由。
“你敢不敢再编一个更烂的理由。”
阮之宁帮她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楚琬:“……”
这人是住在她的蛔虫吗?
阮之宁:“我敢啊。”
楚琬:“……”
“在这个月黑风高杀人夜里,我在另一座城市里散步,不小心踩了个井盖儿,穿越到了这里。然后,无家可归,无亲无故,无依无靠,在这座城市里又多了一个伤心的人……”
他的眼里泛起了泪光。
楚琬深吸一口气。
他做一个码字工,偶尔客串尸体真是屈才了。
他完全可以露个脸,一举把金猪奖、金麻雀奖、金蛤蟆奖收入囊中啊。
在这儿跟她演什么无辜的小鹌鹑。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来这里了,可能是我的脚想你了。”
楚琬的嘴角微微一动。
阮之宁双手合十,充满渴望地说:“拜托啦,让人家住一晚嘛,明天就走。”
“我带你去附近的酒店。”
他答得振振有词:“没钱。”
楚琬:“我给你出。”
阮之宁扬起头:“没带身份证。”
楚琬:“我给你打黑心小旅馆,不要身份证的。”
阮之宁:“我怕黑店老板娘看上了我,硬要和我深夜对坐双修。”
楚琬:“……”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他已经无敌了。
“我换地方住了。”楚琬眼珠子一转,编了一个自以为不错的谎话,“你们走了以后,我付不起房租,只好换了一个单间住,条件差,水电气时不时地被停掉,晚上还有耗子在耳边磨牙。”
阮之宁咧嘴笑道:...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