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颖在厨房里忙活着,两个保姆阿姨被她赶到一旁,只得打打下手,摆摆碗筷。
老程慵懒随性地靠在沙发上。
他手上的绷带还在。
手臂骨折,铁定是没有阮之宁那小扭一下下好得快。
他指了指桌上摆盘十分美观的水果:“琬琬,这是小颖在你来之前切好的,你尝尝合口味不?”
水果能有什么合口味的?
顶多是酸了甜了。
又不会因为谁削了皮,谁切成了片,谁摆好了盘而变成麻辣香锅的味儿。
楚琬乖巧地点头,明面上还是给足了老程的面子。
她拿起精致小巧的银叉子,戳了一块苹果。
“大叔,温颖……姐姐很贤惠啊,这些年你被她照顾得挺好。”
老程从手边的小铁盒里取了一支烟。
叼在嘴里,一只手按下了价值不菲的打火机。
接着,一口烟圈吐出。
“嗯,她人好。”老程意味深长地看一眼厨房所在的方向,“小颖和你妈妈挺像的,但有一点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楚琬咽下苹果块:“学习成绩。”
从楚正修那里挖来的消息,她妈妈绝对是把学渣们秒得渣都不剩的大佬级别。
老程笑弯了眼尾:“是啊,小颖天赋不行,贵在她舍得下功夫往上走。”
楚琬:“她和我做同桌时,一道错题,她会做上个十遍八遍,直到把解题方法刻在脑子里,确认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才肯罢休。”
老程:“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哟。”
“大叔,你这话说的好像那种七老八十的太婆,缺了一颗牙,说话漏风,还在对晚辈讲前半生的人生体悟。”
“我有那么老吗?你出生时我才十七岁,现在也还是一枝花的年纪,男人可是老来俏。”
楚琬:“嗯,老来俏的大叔。”
“天泽,琬琬,菜齐了。”
温颖的手上戴着厚厚的手套,她才烤出了一盘小蛋糕。
老程微抬下颌,示意楚琬动身。
与台球桌大小差不多的餐桌上摆满了菜品。
荤的素的,凉拌的素烧的,煎炸蒸煮,开胃汤,样样齐全。
还有不少饭后甜点。
温颖很适合做贤妻良母。
一做演员,就盖不住那股伪装盛世白莲的气息。
这一顿晚餐,遵循着老祖宗传下来的“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整个饭桌上没有一人主动挑起话题。
吃过晚饭,楚琬又陪着老程在外散步,温颖留在家中收拾残局。
“琬琬。”老程又点了一支烟,“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老楚。这些年苦了你们了。”
楚琬短暂的愣了一秒,指着前面一排排一幢幢黑白灰三色为主要色的高楼。
“大叔,在它们变成这样之前,那些地方也有许多矮而简陋的小房子。可是当赔款到位,高楼拔起,新住户入住后,没人会记得那一片曾是低洼地。”楚琬笑了笑,“过去的,就不用反复旧调重弹了。”
老程一语点破楚琬话中重点:“看来琬琬是想让我知道‘赔款到位’。”
两父女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
感情中留下的难以逾越的鸿沟,不代表不可以用愚公移山的笨方法将它填平。
与其可惜破镜无法重圆,不如及时换个新镜子。
就像楚琬没有唤他“爸爸”,却能接受他以“大叔”的身份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今天温颖的安排算是成功的,楚琬是极度配合的,老程是欢欢喜喜回到家中的。
他没有像以往那般去到书房,一待便是好几个小时,直到凌晨才会回到卧房。
他找出了一瓶珍藏多年的红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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