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琬径直走进了厨房。
开始熬粥。
阮之宁的火锅汤汁已然开始冒着小泡儿了。
开始作妖。
他的筷子要么在涮食物,要么就在涮食物的路上。
他故意吧唧嘴,嘴里还念念有词:“这涮毛肚啊,就讲究个七上八下,多涮一秒都破坏了它的鲜嫩和嚼劲。”
楚琬哼着小曲,手里拎着勺子,在小锅里搅着。
不予理会。
阮之宁坐在桌前,手不停,嘴不停。
涮毛肚,涮牛肉,涮鸭肠,涮各种。
他仍是不满足没人欣赏他的表演:“白粥,哪有香喷喷的虾滑好吃?粥里的糖分可不低,小心把自己养成了虚胖。”
楚琬一勾唇。
从旁敲侧击变成了主动攻击?
有意思……
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把他的头给拧掉!
她用小火煨着粥,走出了厨房。
坐到了阮之宁的对面。
阮之宁:“哟,馋虫终于被勾出来了啊?喏,筷子在你手边,随便取用啊。”
楚琬没有动筷子,自顾自地说:“这火锅越吃越香啊,是因为用了老油,你知道老油怎么来的吗?”
阮之宁老老实实地摇头说:“不知道。”
楚琬:“老油呢,说简单点,就是地沟油。它的制作也简单极了呢。通常,火锅店会将别人吃过的锅底料留下,放个几天,长绿毛也不怕,直接把表面的杂质清理了就好,再把好几盆不知道是谁吃过的锅底料,倒进一个锅里,提炼。最后,油凝固了,打包存储,送上你的餐桌。”
阮之宁听了这话,觉得自己的喉咙里长了绿毛。
楚琬自认不是一个善良到只恶心他一次的人。
她清了清喉咙,认真地说:“你喜欢涮的食材里,比如鸭肠这类装过米田共的玩意儿,我简单给你讲讲清洗的过程吧。”
阮之宁的喉头滚动,咽了一口唾沫。
“还是……不用了吧?”
楚琬一挑眉:“作为一名医生,需要对全人类的健康负责。”
阮之宁:“我暂时不需要你负责。”
“在你的脚扭伤后,你亲口对我说,要让我负全责。”楚琬一本正经地说着,“所以,我必须给你科普。”
阮之宁:“……”
自己挖的坑,流着泪也要跳下去。
楚琬:“这个呢,稍微复杂了那么一点。先用手捋鸭肠子,把你最爱的屎屎挤出来,然后用筷子戳进去……”
阮之宁忽感菊花一紧。
她的话,像极了变态杀人狂在畅谈自己的犯罪过程,更像是如何干掉他且处理后事的分解步骤预告篇。
这种感觉不大妙啊。
楚琬:“反复几次,你的最爱基本上去了下水道。然而,很多黑心小作坊为了省时省力,都是二选一,比如捋了一下,就不会用筷子戳了。”
他竟然感觉到自己的胃液在掀起惊涛骇浪,试图瓦解掉那些鸭肠子。
还有,什么叫他的最爱?
他又不是狗,为什么要爱米田共!
阮之宁正想反驳她的话,奈何这人已经接着说下去了。
楚琬:“之后就用剪子,剪开肠子,刮掉上面的油脂。好了,大概就是这些了。要知道,做餐饮生意的老板,通常是不会吃自家的饭菜的。”
她眨了眨眼:“你懂,就好。”
她刻意省略了后面的步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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