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不知道是第几缕阳光穿透了玻璃窗,映在了楚琬的侧脸上。
就像正道的光,照在了大地上。
准确,无误。
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慢慢地睁开眼。
她伸长了手,扒拉着床头的小闹钟。
九点。
昨晚睡觉没拉窗帘?
她应该没这么健忘吧?
敲敲自己的头。
系统冷漠又无情的声音在她脑子里炸开:【你,就是,健忘。不洗澡就睡觉的邋遢大王。】
楚琬眨了眨眼,干涩,发痛。
系统:【楚鸽,你是傻了还是哑了?你倒是吱一声啊,你这样我很没有安全感哎。】
偌大的“鸽”字悬在脑海里。
鸽它大爷。
鸽它小弟弟。
系统:【我没有小弟弟。】
楚琬:请你不要随意读取我的想法,我是个独立的人,你需要尊重我的人权。
系统:【有本事你就别想,你不想我自然就不会读取到。】
楚琬:你这是人穷怪屋基,走路崴脚怪路不平。
系统不屑地说:【原话奉还,你更适用。】
楚琬不想和它争辩这种无意义的事:我是不是喝断片了?
系统用“孺子可教也”的口吻说:【才想明白?何止啊,你还让别人近了你的身子,幸好人家可不是馋你身子的人哟,要不然,血雨腥风,干柴烈火,腾云驾雾,你杀了我吧,啧啧啧……】
楚琬:收。
说的什么玩意儿。
她突然清醒了。
全都想明白了。
昨晚,她和阮之宁一罐接一罐。她的酒量原本是不差的,然而,架不住心里揣着事儿。
这不,就醉了。
如她所说——醉了还怎么归?当然是归不了啊。
系统为她调取了画面。
Emmm……
是他把她丢回卧室的。
没有简单粗暴地扛在肩上扔床上,而是打横抱起,慢慢地走上楼,再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到床上,还细心地为她开空调,盖被子。
变态转性了?居然这么好心?
一个鲤鱼打挺,她坐到了床边,蹬上了拖鞋。
随意挑了一套休闲风的衣服之后,她准备下楼去洗个澡。
她的手刚触到门把手,一扭。
门外直挺挺地立着个人。
他的唇角还噙着一抹笑,似照拂大地的暖阳。
嗯,就和扰了她瞌睡的阳光没差别。
“?”楚琬微抬下颌。
阮之宁:“我想着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特地来叫醒你。”
“哟,今儿个的良心大大的有了?”
阮之宁的眼尾一弯:“我一直有良心。给你买了小笼汤包,还有一瓶鲜牛奶。”
楚琬推开他,将卧室门带上,自顾自地下楼去。
从楼梯拐角处飘来一句:“无事献殷勤。”
阮之宁吸溜着鼻子,昨天晚上兴奋了一宿,没休息好,似乎抵抗力下降,被感冒病毒入侵了。
哎,他的计划好像差了一点,没能做到和他本人一样完美到无可挑剔。
他稍稍低估了鸽子的承受能力。
看来,不能太过急躁,要循序渐进,不然鸽子会起疑。
他点点头,迈着自信到六亲不认的步伐下楼去。
**
楚琬咬了一口包子,又喝了一大口牛奶:“通下水道的师傅来过了没?”
阮之宁坐在她的对面刷微博:“还没。”
楚琬:“噢。”
阮之宁脸上的表情越发奇怪。
紧皱的眉。
别扭拉扯的唇。
眼底的笑意逐渐消失。
还有……
他的头顶,又绿了……
楚琬手中的包子皮在桌上一小碟老干妈里蘸了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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