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是一个套,还是一套接一套。
从半个月前杨阳洋接了导演那一通电话开始便被人设计上了。
有心人想捧温颖。
温颖自己也争气,玩了一招破釜沉舟。
该夸她聪明呢?还是笨呢?或者称赞一句算你狠?
亦或是夸夸金主爸爸厉害死了?
阮之宁坐在电脑前,十指插入黑发之间。
也许是没有开空调的房间太热了,他额上的汗珠子一滴接一滴地落到桌上。
他不想捧任何人。
更恶心这种“被捆绑”。
微博里未关注人消息亮起了红点点。
有黑粉的唾骂。
有吃瓜群众的看热闹式的询问。
还有多年老粉的关心与安慰,以及祝福。
唯独没有温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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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
楚琬在外边大力敲着他的门。
阮之宁闷声应了。
楚琬在外边喊道:“不吃算了,吃翔吧你。”
他的唇角下意识地扬起,连他自己也没发现。
大概,这一嗓子才是真实的生活。
阮之宁拉开门,正好对上了楚琬的眼眸。
楚琬:“我做了小火锅。”
“最后的晚餐?”阮之宁垂眸看了看手机屏幕上的时钟,“八点,果然够晚。吃完就上路?”
“爱吃不吃。”
阮之宁给自己系好围裙之后,慢腾腾地坐下。
“羊咩咩呢?”
楚琬:“不知道。”
“那就不等他了。”
“我也没做他那一份。”
按理说,楚琬今天下午把他杀的遍体鳞伤,应该很兴奋,甚至想再杀十次。
但是现在看来,她跟吃了火药没两样,是怎么回事?
“看什么看,我脸上又没字。”
听听,这火气都可以把小火锅煮熟了。
阮之宁:“你这是亲戚……造访?”
楚琬:“关你屁事,好好吃饭。”
阮之宁:“肉还没熟。”
楚琬:“关我屁事。”
阮之宁:“我可以讲脏话吗?”
“可以。”
“我可不可以说一句N*M*S*L?”他的气还没消下去呢,怼不死这只臭鸽子。
楚琬不怒反笑:“当然可以。”
“……”
阮之宁细细琢磨,是哪个环节出问题了?难不成这是鸽子的新套路?
骗进来杀?
看她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笑意,似乎被他猜对了。
天哪,既生鸽子妹,何生阮之宁啊!
他捞了一片肉:“我刚才乱说的。”
“俺也一样。”
“你是不是在这里面……下毒了?”
楚琬语气轻松:“是啊,走过必闻,闻过必死的毒药,呆毛死的多,呆毛死的快,不怕家里有呆毛,就怕家里没呆毛。”
“你……”
【——楚琬日记——】天气:没注意
我在逛归宁微博的时候,看见有一条热评:“成年人的世界,是不是没有容易可言?”
归宁回复:“有啊,容易胖,容易脱发,容易失眠……容易喜欢上我。”
毋庸置疑,归宁是个自恋的老狗B。
可是,我不得不承认,他的话,至少前半句是对的。
爸爸打来电话,让我后天下班和他一块儿回家。
这是在我独自租房后的例行公事。
每月那么几次,没有大姨妈准时。
可是他和我说,那个谁,要过来看看我。
我在那一瞬间,连“再见”都没说出口,就挂了电话。
我没想到我会有情绪失控的一天。
算了,狙击呆毛才是头号任务。
看我杀不杀他就完事儿了。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