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看不见全脸的照片,更不愿意就此罢休。
阮之宁抬手阻止了她的动作:“哥哥,哥哥,你是要下蛋吗?还是已经下过蛋了,开始嘚瑟?”
女孩子缩回了手。
怯怯地说:“你干嘛这么凶,人家只是想看看。”
阮之宁不语。
她细而白的手指在划动手机屏幕,拨号,嘟囔着:“你休想骗我。”
阮之宁若无其事地将一只手插在裤兜里,长按微微震动的手机的关机键。
他的视线越过女孩子的头顶,定在了慢慢走近的楚琬身上。
他敛起笑意:“您,配钥匙吗?”
女孩子将手机放回包里。
噘起嘴,腿一屈,往上一蹦,双手箍住了他的脖子。
“我就要看!我的老公我怎么就不能看了!嘤嘤嘤……我不配钥匙!”
阮之宁轻声说:“我觉得您也不配给我拍照,更不配让我脱下口罩。”
楚琬在不远处见到此情此景,倒吸了一口凉气。
未免太热情了吧。
那颗竖着呆毛的小脑袋,徐徐地点亮了小灯。
哎嘿,他又绿了。
难道这女孩子是他藕断丝连的小情人?
天哪噜,他的正宫是谁,为什么还不拿着菜刀赶来劈死这个三儿?
楚琬的思绪已然飘到了珠穆朗玛峰上和雪莲花跳野狼disco去了。
阮之宁一把拽下抱紧他的八爪鱼。
气沉丹田,对楚琬大嚎一声:“老婆!救我!有人硬要拆散我们这对苦命的鸳鸯!”
要怎么形容这种“被老婆”感觉呢?
当事人楚琬只觉得,那是一种开着拖拉机在广袤的草原上驰骋的感觉,车轱辘还是方的。
谁要和阮之宁一起开拖拉机!
她三步作两步到了他的眼前,深情问候他:“你他娘的!”
女孩子显然被来势汹汹的楚琬震住了。
可怜巴巴地望着她,像是被正宫娘娘捉奸在床的小莲花精,无助地等待那把菜刀劈上自己。
楚琬笑得很是狰狞:“你觉得我是走程序好呢,还是直接开喷好呢?”
她的仇,要当场报。
阮之宁揽过她,温柔地说:“现在还带预告功能了?行啊你。老婆超级棒棒,老婆最疼我了,好了,你喷死这个拿了棒槌打鸳鸯的女娃娃吧。爱你哟,么么哒。”
他的手一摊:“把手机给我,我要删照片了,我的亲亲老婆不喜欢别人觊觎我的美貌。她可喜欢辣手摧花了。”
女孩子赶紧把微博文案删的干干净净,顺道清理了照片。
她的声音恢复正常,不再嗲到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她的宁宁是个母胎solo多年的黄金单身汉,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怎么会是这么一个有着母夜叉老婆的嘴臭网友!
嘤嘤嘤……太可怕了。
楚琬饶有兴趣地目送女孩子离去。
而后看向阮之宁:“我还是直接开喷吧。”
【——楚琬日记——】天气:热到心发慌,还有个傻缺在火上浇油,在太岁头上动土
生活的苦,会让人麻木,习以为常。
呆毛君带给我的苦,会让我保持长久的、持续的、尖锐的疼痛感。
真特喵的苦。
我现在只希望近视散光青光眼外带老花的老天爷清醒一点,让长了呆毛的人分分钟原地爆炸。
被老婆是什么鬼!
我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老娘今天不把他喷到赤橙黄绿青蓝紫的黑,他就不知道五彩斑斓的绿才是他的专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