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琬。”
在跨出小区大门的那一瞬,楚琬被房东太太何晴叫住了。
楚琬停下步子,回以灿烂一笑:“何阿姨。”
何晴拎着菜兜兜,示意她边走边说:“这么早就出门啦?”
楚琬:“是啊,今天是去科室报道的第一天。”
“你是医生还是护士?”
“医生。”
“哎!医生好,医生好!”
何晴的脸笑得和一朵爆开的野菊花似的。
到了他们这年纪啊,就觉得医生这职业最靠谱,一听得楚琬说自己是医生,满脸堆起了笑。
何晴关心地问:“是哪个科啊?”
楚琬:“外科。”
何晴:“拿刀子的啊,好好干,你这孩子,我从看你第一眼就觉得你是个有前途的。”
是觉得有前途还是有钱途呢?
不可说不可说。
何晴又问:“最近住得还习惯不?”
习惯?
两个脑子被拷伤,缺心眼的男人就和她栖息在同一个屋檐下,还时不时地跨越楚河汉界,用犀利的言语疯狂地突突突她,要怎么习惯!
要不是她机智,反应快,怼得他们哑口无言的话,她早就被这两个瓜娃子生吞活剥了。
楚琬腹诽了一阵子,然后挤出一个看起来没那么敷衍的笑:“挺习惯的。还是得谢谢何阿姨想的周到,帮我解决了房租这个大难题。”
毕竟她赚外快可不稳定。
工作室约画稿的时间很随机,也许这个月赚得多,下一个月颗粒无收。
没有这俩财大气粗的瓜怂,她还真有点肉疼。
何晴:“那就好,阿姨刚开始老担心你和他们处不好。但是杨阳洋那个小伙子特别真诚,为了租房这事跑了好几次呢。而且他再三保证不会影响到你的生活的。现在看来,年轻人就是容易玩到一块儿去。”
影响?
这还不叫影响?!
玩到一块儿?
恐怕只有她一人玩。
她永远在玩死那个娘娘腔兰花指和在干掉呆毛的路上,并且是头也不回地奔向远方。
楚琬忽地想到了什么:“对了,何阿姨,你有他们两个人的联系方式吗?我走得太急忘了给阳台上的花浇水了,想麻烦一下他们。”
何晴从通讯录里翻找出他们两个人的电话号码。
楚琬:“那……阿姨我先走啦,快迟到了。”
“快去吧,瞧这孩子多讨人喜欢啊。”
楚琬出了地铁站。
手机突然轻微震动。
昨晚刚关注上的归宁在十几分钟前发了一条微博。可能网络信号不大好,延时了。
微博内容:
——“@爱吃梨的归宁:早安,米娜桑。【图片】”
配图是一条开满了小花的小路。
楚琬只觉这条小路有些熟悉,却没有深想。
与她擦肩而过的是一个穿着软妹裙,头上别着一个大蝴蝶结,手里拿着摄像机,嘴里还念念有词的女孩子。
楚琬隐约听见她在嘟囔:“这个角度,应该是那里吧……”
**
阮之宁泡了一杯婊里婊气(划掉)的绿茶。
这是正经茶!
他正在感受着微博提示音的热情。
文案是不走心的。
图片是他在附近公园随手拍的。
评论一条接一条地弹出来。
更有私信他的小姑娘。
他像极了一只衔着吃食的猫儿,如果有人细看,会发现他的耳尖子正在微微颤动。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慢悠悠地移动。
输入到一半的内容被系统清空了。
他蹙了蹙眉头。
APP在下一分钟被强制退出。
“嗯?”浅浅的鼻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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