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吗?
“你别动。”楚琬大声说道,生怕天桥上来来往往的人用纷纷杂杂脚步声淹没了她的声音。
阮之宁迟疑地挪了一下脚。
“都叫你别动!”
搞艺术的难免会有精神失常的。阮之宁如是想。
他凑到了楚琬身边,端详着楚琬笔下的人像。
那一撮奇怪的呆毛,真是煞风景。
他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嘿,原来他也有。突然就转了个念头,这呆毛可真好看。
他饶有兴味地问着楚琬:“美丽的小女孩,你喜欢苹果汁,还是橙汁,又或者说……是我这个大兔崽汁?”
楚琬头也不抬:“我喜欢给你脸上来个大嘴巴汁。”
“……”
阮之宁有了挫败之感。
不成,得扳回一局。
“我给你当了摸del,怎么说你也得请我喝一杯苹果汁吧?”
“喝。”
楚琬的手捏着铅笔在画纸上快速移动,她可不能放走这双现成的眼睛。
阮之宁心生调侃之意:“万一去了小酒馆,你想要灌醉我呢……话说你酒量如何?”
楚琬抿唇不答。
阮之宁伸出一根手指,在她眼前平移过去。
“是一杯倒,还是一直喝?”
楚琬一把握住了那根手指头,狠狠地一折:“这么说吧,我家楼下那个收酒瓶子的老大爷都买了两三套房了。”
“……”
又一次深深的挫败。
阮之宁甩了甩发麻发痛的手。
楚琬又补充道:“安城第一人民医院,去骨科报我名。”
“能打折?”
望着那双眼底有无数小星星的明眸,楚琬出了神。
下一秒,她恢复原状,冷冰冰地说:“嗯,打骨折。”
“……”
楚琬停下了画笔。
她慢腾腾地收拾作画工具。
阮之宁见状,蹲下身来,视线与她齐平。
“刚才说请我喝一杯苹果汁的。”
“我有说过吗?”
楚琬在心底默念:我是一个杀手,没有感情,也没有cp,还喜欢鸽人,咕咕咕。
阮之宁确实第一次见这么能耍赖的女孩子,说到底还是接触的太少。
他曾经是一个喜欢跳级的学生,从小到大没几个玩得长久的朋友。
唯一一个和他相处了七年的人,还是一个男人。
永远不会有什么“七年之痒”的说法,对杨阳洋完全提不起兴趣来。
碰见了楚琬,是他意料之外。
他正当兴味盎然。
“小姑娘,鸽人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哪怕是苹果醋你也得给我一瓶,作为我的酬劳。”
楚琬挑挑眉:“我请你喝风吧。”
“喝风?”
“你站在这儿,张大嘴,风就能进你肚子里了。”
“……”阮之宁顿感头疼,不,是头秃,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不好说话了吗,是他拿不动刀了,还是这个女娃娃太飘了?
“谢谢。”楚琬还是礼貌地致谢。
阮之宁拽住了她的画架。
他一本正经地问:“你是不是玩不起!”
楚琬一本正经地答:“是!”
【——记仇日记——】天气:还是那个鬼天气
没想到今天的仇是“白加黑”。
有一种打开敌敌畏瓶子看见“开盖有奖,再来一瓶”的酸爽感。
昨天踢过我的立牌的那个女娃娃真是一块铁板,我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才会去招惹这么一只母老虎?!
我心里有一万句猫猫皮,不知当记不当记。
反正这仇是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