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内容开始--> 整个院子里一片沉寂,没有人开口说话,似乎都在等着月姑姑的决定。
碧水看见月姑姑脸上挣扎的神情,心中的那点期待也逐渐消散。她在月姑姑身边当了这么久的差,又怎么会不明白月姑姑在想什么呢?
云瑶这番话,分明是把她逼上了绝路,逼着月姑姑对她重重责罚,月姑姑要自保,就只能顺从云瑶的意愿。
但是,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云瑶身上的时候,谁也不曾注意到,一直跟在那群宫女身后看热闹的素心,悄悄地出了院子,不知道做了些什么,然后又悄悄进来,没有让任何人瞧见。
月姑姑和云瑶之间的对峙,剑拔弩张,谁也不敢就这么掺和,就连碧水也只站在一边,连一句求饶的话都不敢说,可偏生这个时候,陆映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开始哭诉。
“月姑姑,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若是我真和胡医正有什么私交也就算了,可偏偏没有的事儿,却要遭人这般诬陷!月姑姑若不惩罚此人,场中姐妹知情的都知道我是冤枉的,可传到外面,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陆映泉是什么轻浮下作之人呢!”陆映泉一边说着,眼泪哗啦啦就流了下来,那速度快的让人难以置信,“还有,就算姑姑不为我考虑,也得为您自己考虑!碧水此人颠倒黑白,搬弄是非,分明就是想让姑姑您背上一个查而不实,冤枉好人的罪过,这要是被锦绣姑姑知道了,对月姑姑您的名声也有损伤啊——”
陆映泉这次也学乖了,她这番话表面上是在向月姑姑求情,说自己遭人陷害有多么凄惨,其实是在威胁月姑姑,要是她查而不实,不肯重罚碧水,很有可能被锦绣姑姑知道。
这番话一说出来,月姑姑的脸色又黑了三分。
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云瑶和陆映泉,心中恨极,手中的帕子也被她绞了个稀烂,不成样子。
这下子,她才算明白,眼前这两个丫头平日里都是在扮猪吃老虎,装得一副无知的样子,看起来什么都不懂,其实内里可精明着。
她们平日里闷声不响,却原来是看不上从前的小打小闹,她们要反击,也得等一个恰如其分的机会,彻彻底底地反击一次。
就如同此刻,云瑶和陆映泉的话,表面上恭敬有礼,事事顺从,实际上把她的路都堵死了,让她只能按照她们的意愿去重罚碧水。这一次,即便碧水不死,起码也得去半条命。
好深的心机!
就在陆映泉话音落下的时候,旁边围观的宫女们也开始交头接耳地说话了,大多数都是请求月姑姑重罚碧水,还给陆映泉一个公道。
毕竟这碧水素日里仗着月姑姑的撑腰,便觉自己高人一等,不把其他的宫女放在眼里,经常将那些不得姑姑欢心而且人又老实的宫女当丫鬟使唤。
从前没人敢跟碧水对着干,那是因为碧水还没犯事儿,还是月姑姑跟前的红人,可如今,墙倒众人推,心中积攒了那么久的怨气,可不得一次性撒出来?
“月姑姑,饶命啊——我是真的没看清楚,误会了,不是故意陷害陆映泉的,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碧水忽然也跪下了,向月姑姑求情。
陆映泉哭诉,她也哭诉,她只能咬死了这一切都是个误会,她是因为没看清楚才胡乱告状的,那么陆映泉就不能再让月姑姑重罚她了。
“没看清楚?没看清楚你方才说的那么笃定,还有模有样的,什么香囊,什么玉扳指,你骗谁呢?”陆映泉一听碧水狡辩,就气儿不打一处来。
碧水听陆映泉提及香囊两个字,心中忽然间闪过某种念头。
她记得,刚才在云瑶她们屋子里翻找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陆映泉的香囊,也就是说,陆映泉可能发现了玉扳指和书信,然后销毁了,但是香囊却没能从胡医正那里拿回来。
想到这里,碧水心中一阵狂喜,她忽然间抬头,说道:“月姑姑,我还有证据证明,陆映泉和胡医正私相授受,互相赠送定情信物!”
“你一会儿说自己是没看清楚误会了,一会儿又说还有确凿的证据。碧水,你说话颠三倒四的,我看你是和问夏一样得了失心疯了!”陆映泉说话可没那么客气,用问夏的下场来提醒碧水言辞反复的下场。
果然,碧水脸色一白,心中害怕,可她仍然不改变自己的说法,毕竟这是她最后一次机会,她要是赌赢了,倒霉的就是陆映泉和云瑶,要是赌输了,结果也不会比现在更差,左右都是要受罚的。
“月姑姑,我亲眼看到陆映泉把她那个绣了杜鹃花的香囊送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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