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魏璘有点迟疑的道:“相国,这个,只知道目前大批贼人已经占领了东门,不知道他们的具体来路啊。”
梁震被他气的花白的胡须乱颤,指着他说道:“那他们有多少人,想必你也不知道了?要你这个废物有什么用?”
魏璘有点委屈的眨眨眼睛,不敢说话了。
梁震突然醒道:“魏璘你跑到王宫里来了,是谁负责指挥战斗啊?”
魏璘诺诺的说道:“荆门军牙将李端在指挥。”
梁震面色潮红指着他,说道:“你,你,你。。。”居然背后气去了。
王保义在梁震身边,看梁震神色不对,晃晃悠悠的就要向后跌倒,连忙扶住他,唤道“相国!”
南平王高从诲也从最初的惊愕中醒了过来,连忙跑了过来,连连说道:“相国,相国,你快快醒了。快,快找大夫来。”
“大王,”梁震醒了过来,说道:“荆门军牙将李端怎么指挥的动禁军呢。贼人诈城而来,想必军士不多,为臣请王爷您亲自指挥,带士卒与贼人巷死战,另一方面,臣请王爷派快马到荆门,到峡州,调集两路军队迅速赶来救援,否则我南平不保矣。”
高从诲连忙点头,说道:“好,好,魏璘马上按相国说的,派人去救援。”
魏璘刚刚出去,又有人扶着相国梁震到一旁的厢房休息,王保义走过来说道:“大王,事急矣,相国之言虽善,可是大王亲自督战万一有失,那就万劫不复了。”
高从诲满面疑虑的看了一眼王保义。
王保义接着说道:“不如让魏璘指挥,再留下王子誓与决战,王爷您还是先退往荆门吧。”
正在高从诲犹豫不觉的时候,又有人高叫着跑了进来。
“父王,大事不好了,荆门军牙将李端已经战死,贼人的先锋甚是厉害,已经要杀到王府门前了。”来的这人正是高从诲的五儿子高保勖。高保勖自幼好兵,一直在禁军中兼着官职,刚才楚军偷袭,他也一直在死战,现在眼看南平军支持不住了,才跑来王府,要劝父亲赶紧逃亡。
高从诲眼睛一跳,说道:“好好,保勖,你赶紧率领800王府亲兵,从跟我西门出城,我们先去你大哥保勋的荆门军那里,以后再做打算。”
“大王,您不能走。贼人猛攻王府,说明他们人数并不多,现在江陵城中有6000士兵,城外的沙县还有1000驻军,说不定他们已经来救驾了,你一走,这局势就立马土崩瓦解了。这个时候,您要誓死一战,说不定还有机会呀。”
“老相国,局势危急,您还是跟着大王一起去荆门吧,还有三千荆门军,再会合了峡州的7000兵,未必不能在夺回江陵城啊。”
梁震用尽全力,厉声说道:“王保义,你这。。。你这。。。你这贪生怕死的糊涂虫。大王,一旦丢了这城高墙厚、易守难攻的江陵城,天下哪里还有您安身的地方呀。荆门军虽然精锐,但是人数太少了。没了江陵,久欠粮饷的峡州兵一出城,说不定就是一场兵变啊。大王,这个时候,您不能犹豫了,丢了江陵,什么都没有了。这里离荆门不过百里之地,只要您坚守一会儿,那江陵就化险为夷了。”
看了看梁震焦急的面孔,又看了看王保义、高保勖惊慌的表情,高从诲心如电转,迟迟不能决定。就在这时,浑身是血的王府侍卫刘知谦,跑来说道:“王爷,那贼人别处不打,死命的冲击王府,现在已经杀到王府门口了,您这不走,就来不及了。”
什么,这么快。
当下王保义、高保勖互视一眼,架起高从诲从王府向后门奔去,只有下梁震一人在后,满脸泪痕,喃喃说道:“大王,您不能走啊,您一走就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