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成……
空旷的祠堂内此时异常的寂静无声,人群似乎瞬间蒸发一样,除了巨大的红烛闪烁着烛花,庞大的院中在也没有了一丝声音。
天成不由的一声苦笑,默默的朝着祠堂的大门走去,经过账房先生写礼单的地方时,刚刚还放满寿礼的长条桌上,除了几张寿联以外,其他的东西早已空空如也,账房先生记账的桌子上,两支只剩下几根毛儿的狼毫笔很随意的躺在上面,淡淡的墨水滴滴答答的顺着桌沿往下直淌,把地上写满礼单的大红纸染的斑斑点点,两把椅子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
黑夜无情的笼罩着大地,天成在回头时,刘家祠堂早已淹没在一片漆黑中。
天成的魂魄一飘,游游荡荡的飞向了盖遮夫人的墓地方向。
风俞静,夜更深,小月寒窗,谁人伴眠愁,帘上絮,残烛光,谁念昔年……
整洁幽静的一个小院落前,青砖围墙,四周绿荫环绕,院内屋中一女子一声叹息。
伤心别离事,却把惆怅掩门落碧轩……
屋中女子语声慌乱,“院外何人。”
“高夫人您好,我乃您夫君刘盖遮刘财主忘年之交好友杨天成,今日受您夫君之托,前来冒昧打扰高夫人,还望夫人您见谅。”天成院外应道。
“哦,原来是那个没良心的东西。亏她还记得我。”屋中女子自言自语。
“不知先生深更半夜到我这个孤魂野鬼住的地方有何事啊,要是没有什么其他事儿,就请回去吧,回去替我谢谢那个没良心的东西,还能想起我来。”屋中女子言语之间颇有谢客之意。
回夫人,今天到此还真是有事而来,有事?何事还有他盖大财主办不了的啊,难道还得我求我不成。
“高夫人,此事只有你能办,别人还真不成。”
“您的孙儿芊芊病了……”
“什么!先生稍等,”不一会大门吱扭一声开了。门里一女子年约四十,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虽一身粗衣步履但让人瞧上一眼颇有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之意。
女子开门瞧见了天成,不禁伸手掩口,面上略显慌乱之色,“怎么是你!”
天成道:“夫人我并无恶意,白天之事多有得罪,还望你赎罪。不过这次真是特为您孙儿芊芊的病而来。”
女子娥眉微微一皱,芊芊病了?严重吗,天成感觉到女子身体轻微的颤抖一下。侧身说道:“公子里面请。”
天成随高夫人来到屋中,举目望去,屋中简陋无比,一桌一椅,一床,再无它物。墙上挂满了一孩童的画像,喜怒哀乐各自不同,栩栩如生,正是芊芊。
桌上一幅画的墨迹还未干透,画像上的芊芊双目流泪,正抱着一个中年女子脖子,流露出依依不舍的神情,而芊芊和女子的身旁,一条恶犬蹲如其后,牙如剔刀胜三分,舌似幡带长五寸,口中恶涎倒垂三尺。
女子见天成眼瞧桌上的画不语,面上一红,嘴角上扬偷偷掩口一笑。
天成看着画像一阵眩晕,这不是白天盖遮家中的场景吗,不过我怎么变成了恶犬……
女子随即面上一正,不留痕迹的把桌上的画轻轻一折,公子屋中简陋让您见笑了。
伸手指向屋中唯一的一把椅子,公子请坐,我去给公子你倒杯水喝。
天成连忙开口示意,高夫人不必麻烦,女子也不矫情,开口说道:“公子刚才说我孙芊芊病了,怎么不去请医生,为何要倒我这里来,难道我能治?还是和我有关系。”
”夫人聪慧过人,芊芊的病和夫人您有些关系,但也不全是您的缘故,大部分和芊芊祖上关联多一些。”天成说话间眼神又朝着桌子上已经被折上的画瞄了一眼。
“哼!和芊芊的祖上有关系,难不成又是他那两个贪婪成性太爷爷和太奶奶都把手伸到我孙芊芊身上了?要是那样,虽然我这些年我处处忍让他们,但这次我绝不会妥协于他俩。”女子说话间倒竖双眉,圆睁二目。
天成看女子这般表情,夫人这……
“哼!你看看我这屋中,除了睡觉的床和桌椅还剩下啥了,这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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