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只是事与愿违,总会有些倔强的人。但他的确继续着,不愿意放弃。
两周后,离忧同南嘱吃饭的时候,她突然说:“你替我做根拐杖吧?”
“在屋中闷久了吧?下午我便做來。”
离忧淡笑:“你居然连这个也会?”
南嘱回答:“这个比做学问简单。我父亲在时,还会做犁地的工具呢!倒是我反而沒有他那般手巧。”
“那等你替我将拐杖做好了,我便同你一起去城中吧?”
“你去作甚?”
离忧放下竹箸,十分自然的回答:“同你一起去说服其他人啊!”
“你能做什么?”南嘱嘲笑她。
“并不是能做什么,而是心诚之意。名义上,我是你的妻子,且这个提议本就由我而起,哪有退居下來只看你做的道理?”离忧分析道。
南嘱故作轻浮的调笑她:“你这是在关心我吧?还是...已经打算芳心暗许了?”
离忧拿竹箸轻敲了一下他的手:“沒个正经的!快去快去!!!”
南嘱也不恼,只是低头将饭吃完,眸中却有藏不住的笑意。
午后同南嘱去城中拜访持异议的老者,理国向來以老为尊,所以要从这里下手才是捷径。
只是刚拜访了第一家,离忧便碰了个硬钉子。
老人家颇为固执,劝到他生气的时候,竟然直接举了桌上的陶碗砸了过來。
如此,离忧和南嘱只得退到了门边上。
离忧替南嘱去揉他头上的包,嘴中还不忘说道:“你出來挡便挡了,哪有真用头去挡的道理,简直笨得可以!”
南嘱反倒洋洋得意的说:“他那本來就是向你发脾气,若是伤到了你,我心疼,若是不砸中我,他心里也得难受。反正我受了伤还有美人温柔以待,不亏,不亏!!!”
“就你油嘴滑舌!”离忧狠狠的揉了一下,疼得南嘱直叫唤。
半晌,两人依旧坐在那里不知是进是退。
南嘱见离忧沒有什么精神,于是安慰她:“你别难受!我好歹是一国之君,來劝他们是给他们面子。若是他们不听,我也可以直接准了提案,派人直接进山。”
离忧唉声叹气的说:“你别骗我了!很早以前你就说过,理国之所以能在这乱世生存下來,靠的就是‘一心’。如果你执意逼迫了他们,那可就真是成就了我‘祸国’的罪名了。”
南嘱和缓了神色,他难得温柔的说:“那便慢慢來,守得云开见月明。”
离忧点了点头:“那我们就再进去一次,只是可能又要请你再受一‘陶碗’了!”
南嘱将离忧扶起來,弯起唇角:“娘子都发话了,我又焉有不照做的道理!”
于是又惹了离忧一阵打骂。
就在这时,院中传來一阵哭喊,只听见一个妇人的声音道:“孩子,你怎么了?快醒醒!!!”
离忧与南嘱闻见,立刻将院门踢开。
只见老者的孙子躺在地上,四岁左右的娃儿突然昏迷不醒。
“我去请医师來!”南嘱顾不得太多,掉头便往外跑。
离忧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很快的,她冷静下來。
她观察到小娃身旁的一趟呕吐物,于是蹒跚着走过去察看。
那些秽物有一股腥臭,离忧皱起了眉头,这样多半是中了毒。
不久,南嘱骑着马将医师带了过來,立刻催促着为小娃诊脉。
医师把了脉,探了小娃口舌,沉声说:“这是中毒的迹象。是什么毒我尚看不出,需要先看一下他今日所食所用。”
人命关天,妇人立刻照办。
只是细细看了一圈却并无所得。
小娃的呼吸愈渐虚弱,医师摇了摇头:“恕我无能为力!”
听闻此言,妇人立刻抱着小娃痛哭,而站在一边的老者却是抖着身指着离忧骂起來:“你...你...一定是你!就是你这个妖女擅自上了戚山,惹恼了神仙,这才降了惩罚到村中!!!”
离忧怔了怔,却见老者已经夺过了拐杖朝她劈下來。
南嘱迅速抱住离忧,那愤怒的一个重击直接敲到了他的背上。
老者还欲再打,却被南嘱一把握住了拐杖。
向來对子民温润的君主,此时突然凶戾的嚷:“她即使是妖女,那也是与我同饮过‘欢情’酒的妻子!你伤我可以,要伤她我死也不会让!”
离忧怔了怔,她并沒有喝欢情酒,也沒有做过半点一个妻妾该做的事情。
她千里迢迢从未国嫁到这里,不肯将身体交给他,连那心也是一分也沒有的...
只是...只是纵使如此,他依旧时时刻刻护在她的身前,嘴中沒有怨言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