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是,她将离忧拥到怀里,抱着她说:“我不求我的孩儿有多优秀,只求你快乐。希望你反是所想皆可得,反是所怨皆不会遇。”
“母妃...”离忧觉得自己的母亲今日十分奇怪,却又说不出什么原因。
第二日,离忧再去找紫玉,却半日也寻不到他的影子。
她想不出缘由,只得抓了阿长过來询问。
“我的好阿长,我哥哥去哪里了?”
“在瑞帝处呢!从昨日起便沒有回來。”阿长知道大皇子对朝阳公主宠得很,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岂不是一夜未归?”
阿长点了点头。
离忧放了他,心里的疑团越來越大。
父皇为何会突然召见紫玉,又是何事要清谈一夜?
她越想头越疼,索性往父皇的殿中走。
想要知道真相,直接去问不就得了?
刚刚行到主殿的院墙根,就听见颜皇后的声音。
悉悉索索有些不真切。
离忧从怀里掏出曾找墨逸要的‘扩音草’塞到左耳根,清晰的谈话声便流了进來。
“如此,倒是有劳钱将军了。”
“皇后您放心!只要这大皇子出了宫外,那便由不得他了!纵使他有三头六臂,怕是也难以回到这宫中。”
“一切还望小心行事。”
“是。”
离忧觉得浑身发抖,她紧紧倚着墙根站着,直到听到颜皇后和钱将军远离的脚步声才缓缓镇定下來。
脑海里反复盘旋着一句话:颜皇后要杀了紫玉!!!
这钱将军她是认识的,乃是他叔父的得意门生。來往也比较密切,几次叔父带进宫里给她和母妃的东西,都是经的他的手。
离忧想到这里,心砰砰直跳,能如此亲近的人也是不可相信的吗?
颜皇后又是何时将自己的人安排到了他们的身边,除了钱将军还有沒有别人?
这后面的事情她不敢想,眼下便是要告诉紫玉这些。墨逸说过,紫玉是他的哥哥,他们要互相照拂。
不敢再去扰了瑞帝,离忧乖乖的到了紫玉的殿中等他。
夕阳西下的时候,离忧总算盼得他归來。
金红色的光晕落在他的周身,他抬眼望着她微笑,美好得像一幅画。
离忧怔了怔,以往沒觉得这些珍贵,如今却又害怕会失去。
“怎么这个时候还在这里,用过饭了吗?”紫玉问。
离忧摇了摇头:“父皇同你说了什么?你们怎么聊了这么久!你不可以瞒我!”
紫玉淡淡笑了笑:“说來话长,我一天也沒吃东西了,饿得厉害,你留下來一起吃吗?我可以同你细说。”
离忧用力点了点头。
紫玉让宫人们布了饭菜,又让阿长去露华殿禀告华妃一声,朝阳公主在他这里,不必担心。
离忧眼见着自己的小碗被紫玉夹得堆成了个小山,却一口也吃不进。
“怎么了?不舒服?”紫玉将手中的竹箸放下來问。
“沒事,我中午吃多了,现在不饿。哥哥你快吃!”离忧想着他一天未吃东西,总不能现在就同他谈这种严肃的话題,扰了他的食欲。
饭毕,宫人们捧了茶水,紫玉浅浅饮了一口,同离忧开始讲今日的事情。
“今日同父皇一起议事的时候,你叔父也是在的。”
“所以,果然是要去打仗了吗?”
紫玉笑了笑:“定是华妃同你讲了一些吧!但是也不尽然,这征战是一定会有的,但是总要有些准备才是。父皇让你叔父并三百精兵先去两国交界的边境打探。地图和可以躲避以及能藏匿粮草,休息的地点,全要摸个清楚。”
“三百精兵哪里够...”
“你叔父经验丰富,一百精兵已经足够!只是父皇想让我跟着华将军学习,让我一起同去,这才更加慎重一点。”
离忧咬了咬唇:“为什么一定要是你?父皇又不是只有你这一个儿子。”
紫玉怔了怔,知道她生气了,却又不明缘由。
“我以为你会高兴的。正是因为父皇看中我,才特意只让我去。这样的机会不多,如果顺利,或许会有兵权和封地呢!”紫玉明白自己目前在宫中的地位,这一切荣华富贵乃是他担着大皇子的名头。
但在宫中争斗中,这种名头保不了什么!他希望有能保护离忧的力量,若是握了兵权,哪怕只是一部分,不管谁要动他,也会多多思量几分。
“那些要着有什么用!我只想要哥哥平安!!!”离忧突然呜咽着扑进紫玉的怀里。
紫玉茫然。
他低下头,那真实的泪水已经透过薄薄的衣衫湿了他的心口。
紫玉想起來,十年,这是她第二次为他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