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也无需你操心。”
倾渺见不得她如此,却又觉得心疼如绞,于是有气无力的道:“你无非就是想拿这个來气我,我根本...根本不在乎这些!”
“呵呵,倾渺,你都到了这里,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吗?”清娥一把甩开她,倾渺跌坐在地上。
她继续说:“墨逸乃痴情之人,即使他不喜欢我,也是那个已经死去的人,绝不可能是你这个替代品!”
“清娥!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你明明知道我有残魂之症,并且...我也从來沒有同他提起过,他并不知道这些!我只是想安安静静同他过一段我最后的日子,这样都不行吗...”
“他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你倒是去问问他,若是你需要,他是否会给你?”清娥冷哼,“对了,我忽略了你的长相,你那样像那个人,说不定他会为了你这张脸蛋去做些什么也不一定呢!”
倾渺咬了咬唇,挣扎着站起來,不顾清娥的冷笑,踉跄的向天般府行去。
敲开府门,是陆云过來开门。
眼见着他眼里的一抹惊喜转为冷淡,门迅速又被关上。
“陆云,是我,我是渺姐姐...”她立刻挡住门缝说。
陆云不愿意望她,他想起师尊的嘱咐:如果想要倾渺活下來,必须冷漠以待,不暇多语。
“我知道你是谁,只是你都下界了,还上來做什么?”
倾渺笑了笑:“你在气我的不告而别吗?”
陆云却不再答话,只是拼命想要将门关上。
推推搡搡之间,旦听见一个清冷的声音:“陆云,让她进來吧!”
陆云松了手,倾渺身形一顿,继而缓缓推开门。
但见墨逸静静立在木桥上,两旁的桃花树开得极好,比她以前还在天界的时候更加茂盛。
倾渺想起凡间肃萧的桃花乡,倏然觉得心里有些沉郁。
她走近了些,望向他。
他的眼里无悲无喜,看不出任何神采。
“凡间的枫藤早已爬满了墙头,有四五个年头了。后來,我学会了钓鱼,也会做饭了,虽然还是很难吃,但是也勉强能入口。什么时候做给你尝尝?”她轻轻说着,也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他听。
墨逸只是望着她,什么都沒有回答。
倾渺勉强笑了笑:“我一直就在桃花乡呆着,哪里都沒有去。一个人的时候觉得日子很长,无聊的时候我便编花络,如今就连最复杂的牡丹花样都会了呢!”
她看了下他的腰间,那里空空的,什么也沒有。
心想,果然还是太难看,所以不愿意留着了吗?
“天家之地,你不可逗留太久,话若是说完了,便让陆云送你回去吧!”墨逸说着这种违心的话,心里如凌迟般的难受。
倾渺眸中原本就微弱的火光倏然熄灭。
她垂下头,泪水啪嗒啪嗒落在地上。
墨逸往前轻轻踏了一步,却又被自己的理智压了回去,不再向前。
他们斗不过西王母,他也不能再让她作为牺牲品。
“陆云,送客!”
他说完转身,想要离开。
“墨逸...他们说你是为了报恩。”倾渺的声音低低的,有气无力。
墨逸很想说不,却回答了个:“是。”
倾渺觉得心跳紊乱,委屈,难受,得到又失去的痛苦一轮一轮扑上來。
“那你可真是差劲,半途而废呢!”
她环顾四周,桃花烂漫,雀鸟啼鸣,沒有她在,这个地方似乎只会更好。
“不过,似乎也够了。”沒有等他回答,她接着道。
已经沒有了长久的生命,还有什么是不够的呢?
倾渺深深望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似乎已经沒有了一丝留恋。
直到陆云掩了院门,墨逸才缓缓转过身,望着那扇门,恍若世界的一切只是尘土,只有那里还存在。
他想起倾渺在浮世镜中所说,若是门挡了相见和相伴,推开便是。
原來,推开一扇门,其实真的沒有那么容易...
倾渺走出府,还未行多远,就见清娥立在那里,并沒有离开。
她紧张的问倾渺:“她是如何回答你的?那仙绫?”
倾渺摇了摇头:“我沒有问,对我而言,一点意义也沒有。那仙绫,既然在你手上,你便拿去吧!”
话落便继续往前慢慢行,连脚步都有些虚浮。
清娥不甘心,也知道不能如此白白放了她回去。
她一摊手掌,一把红柄剑便出现在她的手中。
清娥举起剑,目带锐光,直朝着倾渺的背心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