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极长生大帝向來不过问天家之事,可此次讲道结束,他竟在天帝处逗留了几日,并提到自己也想要一份墨逸做的课授。
得长生大帝如此青睐,连天帝都觉得十分有面子,对墨逸自然也是另眼相看。于是拟召吩咐下去,让墨逸亲自送过來。
墨逸得了呈旨,立刻离府,礼数周到的呈给长生大帝。
长生大帝淡笑着翻看,十分的仔细,眼中有满意的神色。
“道义理解得倒是不错,只是心境未免凄凉了些。”良久,他沉声道。
墨逸微怔,明白这是对于他的点拨,于是拱手道:“请您赐教。”
长生大帝哈哈大笑一声:“墨逸,你的心里难道不是已经存了疑惑吗?”
墨逸见自己的心思被看穿,遂将这几日一直压在心里的疑问道出來:“我的名字乃是您所赐,我想问,生于黑土之下,不过兔走的命运,这个竟是真的吗?”
“结局如何尚未确定,任何人都无法窥视。只是,缘分这事其实并无需红线牵引,真正的情意,不会说断便断了的。”
“您的意思是,我同她还有缘分。”墨逸紧张的问。
长生大帝淡笑:“我方才才说过无法窥视结局,你现下如此问我,这课授又是白做的吗?”
墨逸闻后紧咬着唇,眸中已然满布绝望之情。
“你已经等了这么久,还怕再多等些时间吗?仙者别的不多,唯有时间,尚可以耽搁一些。”长生大帝的声音继又响起,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墨逸闻言抬起头,眸中神色已由忧怖转为淡然。
长生大帝摸了摸胡须,满意的微微点了点头,继又同他谈了些道法上的见解。
天般府
陆云站在门口,垫着脚往外探,一副再等待着什么的样子。
墨逸腾着云头下來,陆云不好意思的朝他吐了吐舌头。
还未等他问个究竟,陆云自己急忙辩解:“师尊,我这才出來站了一会儿,并且您布置的课业我已经都做完了。”
墨逸淡淡笑了笑:“我大部分时间不在府上,你自己的时间自己安排便是,不用特意向我禀达。不过,你方才不是在等我吧?”
陆云立刻垂头丧气,盯着手中的圆形漆木盒道:“渺姐姐几日沒來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了另外一只呢!现在本來可以凑对了!急着给她看,她又偏不來。”
墨逸瞥了一眼木盒,知道那是小孩子的玩意,也真亏倾渺能同陆云玩到一块儿。
“你找到的原來是蛐蛐呀!”
“我找到的不是蛐蛐!”陆云很认真的回答。
墨逸皱眉继又看了一眼,确信自己并未眼花,续又问:“不是蛐蛐那是什么?”
陆云指着倾渺前几日送与他的那只,一本正经的说:“这一只才叫蛐蛐!是渺姐姐取的名字。另外这一只我还沒给它取名字呢!”
墨逸摇了摇头:“明明都是一样的,你们偏要取些奇怪的名字來区别。”
陆云皱了皱眉:“渺姐姐说,沒有名字的时候是一样的,可是有了名字便不一样了!我们看不出它们的不同,正如它们看我们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但是它们之间的区别却又的确存在。所以啊,若是给它们取了名字,再看它们的时候自然会带了区别的心,这样便会在记忆里留下点痕迹了。”
“那是她说的?”
陆云点了点头:“渺姐姐还说,虽然我年纪小,但是生命可不是靠年纪來比较的。她喜欢记住许多我们忽略的事情,这些许许多多的小事和大家忽略的区别,会让她觉得自己走过的生命五颜六色,比起那些苍白的几万年时光,要好太多!”,陆云不好意思的垂下头,支支吾吾道,“师尊,我也想要同她一样,有五颜六色的生命...”
墨逸抬头望着天边缥缈的烟霞,喃喃道:“苍白的万年时光吗...?”
他回首自己的过往,诚如一卷白纸,只在遇到濯清时才有了希望的青色和暖心的桃花色。
不过最终曲终人散,偏偏自己舍不得忘记,每次想起却又断肠的痛。
良久,望向陆云,只见他拖着腮,似乎依旧在冥想着另外一只蛐蛐的名字。墨逸不禁也想起那个顽皮的人儿來,苦闷略有缓解,连唇角也向上弯了弯。
一路走进自己房中,天般府一如既往的冷清,只是曾被倾渺喧嚣了那几日,如今衬得更有一些死寂。
他摇了摇头,发现纵使自己再不愿想起她,却总有让他念到她的地方。
那样的心情,半苦半甜,才下眉头,留在心头...
陆云毕竟还是爱玩闹的年纪,他实在按捺不住,想去寻倾渺。
找师尊询问了地址,墨逸竟闲闲回答:“我不知清娥府上位置。”
“啊?师尊您可别诓我了!陆云难得求您呢!”
“为何我就该知道呢?”
“因为你们走得近啊!”陆云十分自然的回答。
“你竟这样认为?”墨逸皱紧了眉。
“大家都这么认为...不过我倒是更喜欢渺姐姐,可惜她不是天族之人...”陆云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好似正在给自己师尊挑媳妇似的。
墨逸思忖了会儿,实在觉得有些头疼,摆了摆手道:“你去吧!清娥是西王母的女儿,她的府邸应该离玉山不远,你到路上再问吧!”
陆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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