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逃难,何苦将青莲送到这青楼?你们难道不知道这里意味着什么?”银娘问道。
“当然明白。只是我们有不得以而为之的原因。在拆开锦囊之后,我兄妹三人并未立刻依言逃走,而是乔装打扮回了一趟本家。你可知我们看到了什么?”说到此处,紫玉的表情变得些许狰狞,同他原本清清静静的样子大相庭径。
“是...什么...?”银娘的声音有些凝滞。
“那原本人丁兴旺的大家,只剩下一胚烟土。据说那大火燃了整整两天两夜!且不论父母养育之恩,光是这杀亲之仇就必报不可!”紫玉的面上浮现一丝杀意。
“这...”银娘有些惊吓。
“我们来此青楼,一是为了求生,二是为了打探仇人的消息和线索。银娘你也该知道,这弄春苑的贵客可是藏龙卧虎,里面必定有知道当年祸事的主谋。”紫玉的语气慢慢变得和缓。
“当然。隐瞒身世的确是我们的不对!银娘之前也说过,不愿意收留不清白之人,故今日的坦然,就意味着我们三人的辞行。”紫玉退后一步,行了一个告辞的礼样。继而一手拉着濯清,一手推着墨逸就往堂口行去。
“一...二...”紫玉轻声默念着,濯清不解的望着他,实在搞不懂他在打什么算盘。
“等等!!!”银娘的声音突然传过来。
紫玉听到这里,唇边瞬时抿起一丝笑:“我就知道,不等我数到三,她便会挽留我们...”
濯清直愣愣地看着他,心想,这果然是个颇于心计的千年蛇灵啊!
“银娘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紫玉头也不回地问道。
“咳~”银娘清了下喉咙,“我这人其实也爱做些好事,只要你们保证不打草惊蛇的打探消息,我倒是也是允你们在此处的。”
话毕便先走过去拉回濯清。
“既得了父母恩惠,有此一副好皮囊,若是查找仇人所用,怕也是你心中希望的吧?”银娘问道。
“是。”濯清故作低眉顺眼的回答。
“来,我先看看你的身体的柔软度。”银娘扳了扳她的手腕,“可会做一字马?”
“这个简单!”濯清轻松的回答,并一个滑步就将双腿呈一字摊开坐到了地上。
“站起身来,往后弯腰又能做到几许?”
濯清点了点头,一一做来,银娘的嘴角笑得越裂越大。
“想不到这基本功倒都是过关的,谁曾教导过你吗?”银娘问道。
濯清心想,我练剑术的那一套功底对付你的这些要求那还不是绰绰有余吗?
但是面上还是故作天真的一笑:“我这不是不用干农活吗?闲来无事就乱折腾...”
“那么接下来,便是学些舞蹈动作,我会让舞娘好生教导你。一旦学成,你就稳稳当当做这一期百花宴的‘花魁’吧!”银娘微笑着说道。
“花魁是什么?”濯清有不好的预感。
“这花魁啊,当然是百花宴的重头戏。到时不知道有多少公子哥儿要花钱买你的春宵一刻呢!”银娘媚眼一晃,轻笑着说。
“春宵一刻...”濯清觉得这个词曾在凡间听过,细细思索,忽而反应过来,“不是说过卖艺不卖身的吗?”
“那你倒是说说你自己本就可卖的技艺是什么?”银娘戏谑的问道。
“....”
濯清哑口无言,不知道吃饭和睡觉算不算...
“另外,别的人我不知道。只是我之前指的贵客里面就有这镇上赌坊老板的儿子‘方金玉’。你们若是要打探消息,伺候好他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银娘续又说道。
濯清的心情忽而由阴转晴,身在青楼得见赌坊的中心,可不是一箭双雕吗?
银娘见三人皆是没有反驳的意思,便拍手唤来了小菊,嘱咐了她后续的事情,这才离开中堂,去查看百花宴的采办事宜。
墨逸也同紫玉先行离开,开始准备乐音的排练。
“这次果真变成了卖身,似乎有些不妙呢!”墨逸口气淡淡,眼底却有一丝担忧。
“这种地方只要是进来,就别想‘卖艺不卖身’这种虚妄的谎话。只是她是谁?区区凡人又能奈何得了她吗?届时要她使些障眼法,一定可以蒙混过关的。”紫玉依旧轻笑着回复。
墨逸细细一想,的确如是,既又放下心来。
濯清被安排了整整四个舞娘,轮番教学。
如此轰炸又是整整一天,她心想自己还好是个精灵,若真是个凡人怕是早就‘过劳’而死了。
只是一连三天,舞技似乎毫无进展。濯清越来越担忧,几乎连梦中都是银娘絮絮叨叨的声音。
夜晚,她独自趴在临窗的小桌上,一面揉着有点酸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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