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咆哮,将干枝吹的东倒西歪,破碎的窗门因长时间的破败“砰砰砰”作响,寒风刺骨,像针一样扎进慕雪芙的身体里,满目阴森的紫瞳闪烁出嗜血的光芒。8』1中┡ 』文网心恰像这冰冷的数九寒天,凄冷萧瑟,即便暖意加身,也丝毫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良久,身上的戾气从周身缓缓收敛,慕雪芙慢慢站起来,擦干眼泪,又环视了圈整个府邸,每走一步路,那模糊的记忆就在脑海中重演一遍。直到天边的启明星熠熠生辉,才在夜幕之下悄然离开。
当天夜里,左相府将本来最为得宠的温夫人送到庄子里,四公子慕秋荻虽未受责罚,但也被禁了足。慕昭霖警告知道此事的所有人不许将这件事泄漏半句,不然全部打出去。左相府的奴才基本上都是签了卖身契的,被撵走和死没什么分别。所以知道此事的人都三缄其口,不敢多说一句话。
慕雪芙知道这个结果已经是第三天的事,慕雨蓉特意派身边的婉兮过府告之,也告诉她其实慕昭霖大概知道真相,但并没有揭穿沈若水,只是态度上对她冷淡了不少。而玉芙阁慕昭霖又找人重新清理了一次,还让人在那看守,依旧给她留着。
慕雪芙听到玉芙阁给她留着的话嘴边勾起一个讽刺的笑容,她当时是觉得恶心所以砸了房间,但另一方面还不是做给景容看。景容虽然和她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但亲密中却带着疏离,有时她明明看到他的眼中含着丝丝情意,却能在下一刻就疏远自己。他根本不信任她,即使她多次说过不会掺合慕昭霖的事情,他仍然不相信。而那日,她当着那么多人说出无事不会再回左相府的话,不就是变相和相府划清界限,让他认为她只剩下他一个靠山。而且,她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不也得到他的怜惜了嘛。
数萼初放,含苞白雪,在枝头上探出头,晶莹剔透,如珠光宝石般耀眼,宛若玉女亭立,玉骨冰姿,散着诱人远溢的芬香馥郁。幽幽暗香沁人心脾,仿佛是从远方飘来,清远四溢。
慕雪芙披着一件白色大氅,绣着一朵一朵银丝红梅,置身在梅花树下,与雪中红梅融为一体。不知是她观赏梅花,还是灿梅映照她。
景容站在院门口,静静的看着她俏丽的站在梅花下,盈盈花盛处,笑靥如花,那一颦一笑,无不散着撩人心魄的光艳,如贬下凡间的仙女,又似坠入人间的妖精。
慕雪芙一转头,看见他站在那里,一身雪白色直缀,领口袖口都绣着朱色银丝滚边祥云,腰束月色镶玉宽腰带,缀着一枚白玉佩,外披一件同色系狐皮氅衣,墨用白玉冠束起,散落的头经风一吹,显得整个人更加妖冶魅惑,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慕雪芙有些失神的看着他,寒风刮了下她的脸,才回过神来。嫣然一笑,娇柔道:“王爷来了站在门口干什么,还不进来。”
风帽上的雪白狐毛夹杂着片片雪花随风飞舞,如羽毛般轻抚到他的颚下。景容慢慢走到她的身边,拂掉落在她身上的薄雪,“冷不冷?”
慕雪芙摸了摸他手上的温度,“啧”了一声,将手炉塞到他手里,嗔道:“还问我冷不冷,看你这手,跟冰似的。”
“惯了,一到冬天就这样,也没觉得冰到哪去。”看着旁边侍女又将一个外裹鸳鸯戏水的手炉放在她手上,指尖在手中的手炉荷包上描绘图案轮廓,“倒不觉得冷。”
“那咱们进屋吧。”慕雪芙心里纳闷,男人不都是天生的火力旺盛吗?
进屋后,慕雪芙脱下斗篷,拽着景容到鎏金鹤擎暖炉旁取暖,看了眼那修长而白玉如笋的手,心中感叹,这男人好看连手都如此漂亮,带着调侃的意味,含笑道:“王爷好几日没来,是不是倒哪里偷腥去了。”
景容轻轻一笑,如初春乍暖,抓住她的手,“本王想来这偷香,不知王妃答不答应?”神色一敛,道:“这几日朝中正在拍卖几处府邸,以防有人借此生事,京畿卫要多加巡查,本王自然闲不下来。”
“拍卖府邸?”慕雪芙疑惑问道。
手中回暖,景容拉着她坐在一旁的软塌上,淡淡道:“是啊,京城中有几个废旧的府邸,荒废已久,反正荒着也是荒着,就有人提议拍卖出去,也好充实国库。”
慕雪芙心中一紧,一种预感席卷而来,脱口道:“是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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