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马腾军一千名士兵,只进行了一次偷袭,便立即偃旗息鼓,营地里把所有篝火和火把都熄灭,所有士兵包括将领,除了马岱之外,其他人都安安稳稳地睡了一夜。
可是,就算是如此。整个枹罕城里依然有很多人一夜多未曾睡着过。
巨大恐慌弥漫在整个城市当中,而巨大的绝望更是弥漫在整个枹罕城守军当中。
鲍出带着那十几个精锐在东南城角那里一通好杀,杀得实在是太狠,太让人绝望了。
那些没有被波及却探听到消息的士兵,从入夜便一直哆哆嗦嗦,手里面紧握着手中的武器,手里面紧握着武器,谁也不敢说话,谁也不敢睡觉,聚在一起,就这么呆了一夜。那些没有看到或者得到消息的士兵,被那些没有被杀死,却持续了一整夜的惨嚎声同样吓得不轻。
到了白天,昨晚的损失不知被谁传播了开来。
昨天刚刚入夜,马腾军派上城头偷袭的人数最多不超过二十个人,可就在短短两刻钟的时间内,对方一下子杀死杀伤了两百多人,当场战死的是不多,可是,从昨天晚上开始,那些守伤的士兵已经死了大部分,只有极少数的幸运儿暂时被救活了。
具体的、详细的(情qing)况,只有枹罕太尉知道,实际上,暂时被救活的士兵,大多数(情qing)况也不容乐观,能否活下来,只能看他们自己,军营中的大夫真得已经尽力了。
可是,当这位太尉大人把这件事承报给宋建的时候,听到了一个让他毛骨悚然的命令。
“既然他们已经这样了,你今天就把他们都杀了。”宋建命令道。
枹罕太尉闻言,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这位君主。
“怎么,你是不是认为本王太过于残忍那你说,如果他们有人真的康复了,出去之后把昨天晚上的真实(情qing)况散播出去的话,这枹罕城还能够守得住吗”宋建不以为然地看了他一眼,解释道。
这就是上位者和自己手下的区别,他们思考的东西也许永远都不在一条线上。故此,宋建最先考虑地是接下来,如何守住枹罕城,而不是关心那几个半死不活的士兵。
“诺”枹罕太尉想了想,大王说的话并没有什么错。
昨天晚上事(情qing),受伤的士兵可是一个都没有出去,消息依然被走漏了,可见,城内也许有对方的探子,或者就是城中那些一直不肯真正归降于宋建的反对者。
“大王,那军中的大夫呢”枹罕太尉对自己手下的亲卫很信任,可是,那些负责为受伤的士兵们治疗伤势的大夫,其中就有人难保不会走漏消息,可是,若是杀了他们的话,以后军中再有人受伤的话,那个时候再找谁给他们医治呢
“嗯把他们都送进朕的宫中,朕亲自派人监视他们就是了。”宋建也知道这些大夫的重要(性xing),想了想吩咐道。
接下来几天,就成了之前三天扰城战的轮回。
夜间在城下击鼓,白天在城外连折返跑。这些小动作,已经把枹罕城守军练皮了,他们现在根本就不会把这些看起来幼稚的把戏放在眼里。
除了晚上
鲍出他们还是不定时地爬上城头偷袭,只不过,偷袭放在第几天,以及具体偷袭的时间也经常变化。不过,相对于用鼓扰城的次数要少一些。
偷袭还是会给枹罕城带来大量的杀伤,毕竟,城中的士兵再多,枹罕太尉不可能把所有士兵放在城头,然他们都在夜间守城,因此,鲍出他们只要不在固定的城头偷袭,被围堵住或者被提前发现的可能(性xing)非常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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