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重镇,兵马极少。得知海州失守后,驻守在辽阳城中的是黄台吉的长子肃亲王豪格。他一面向锦州的黄台吉报信求援,一面下达命令,召辽阳四周的满人退入辽阳,并将十五岁以上五十五以下的满人都召集武装起来,并把那些青壮的蒙古人和汉人也都编为辅兵协助守城,总算是在辽阳临时组织起了万余人马。
其中女真披甲人只有三千余,剩下几千满蒙青壮,和万余汉人辅军。
九头鸟的旗帜出现在辽阳城下时,城里的豪格甚至都不敢出城,只能在城头看着明军大摇大摆的在城下驰过。
崇祯十三年的十一月中,辽河西岸。
黄台吉自锦州一路往辽阳急驰,他在半路已经接到消息,南朝崇祯皇帝刚加封了其义子刘钧为督师,总督关外诸军。这位半年来在辽东攻城掠地无数的骁将,接旨后没有出兵锦州解围,反而在攻破海州之后,继续向北进攻辽阳。
长子豪格发来求援信息,说是在城头上看到了九头鸟的帅旗,刘钧居然亲自到辽阳城下。
这个消息让黄台吉很是忧虑,他甚至不得不停下了脚步,在辽河西岸暂时驻营。他身边只带着不多的人马,就这样赶回去,怕是解不了围,他已经派人往锦州传令,再调一支兵马前来,一起随他回去救援辽阳。
黄台吉对刘钧很重视,不敢丝毫小瞧刘钧。若不是这个刘钧,他们第一次围锦州之时,也不会骑虎难下,进退维谷。最后被迫解围,反被辽西明军追着打,若不是吴三桂有些急进,满清也找不到机会反击得胜。
可现在也正因为刘钧,使得他不得不在这个趁胜进取宁锦的大好时机,又得抽调兵马回援辽阳。
这个刘钧,就如一个眼中刺,肉中钉,处处让黄台吉难受。
“这一次或许是个好机会!”
范文程看着地图,向黄台吉说道。他本是大明的秀才,后来与兄长主动投奔努尔哈赤,深得老酋信赖,多年来为努尔哈赤父亲立下汗马功劳。
“辽阳距离海边足有近三百里路,已经是深入内腹了。楚军的优势是水师和火炮,他们水师强大,控制海面,可以沿岸随时登陆和撤退,来去自由,他们的火炮更加犀利,但炮大重沉,运输不便。正因如此,以往楚军在辽东攻城掠地,也都是沿着海岸行动,很少深入离海岸五十里外的腹地,就是怕被我们的大股骑兵突袭。”
“现在刘继业看到辽阳空虚就想要趁机攻打辽阳,却不顾辽阳深入腹地,这是自寻死路啊。辽阳有肃亲王在,城坚墙高一时不会有失守之忧,等他顿兵坚城之下,进退不得,而我们集结重骑可一举击败他。”
“楚军是海中蛟龙,在海上和岸边,我们很难打的过他,可到了这内陆腹地,他们却不足为忧。”
范文程建议把代善调回来,仅留多尔衮负责继续包围锦州,只要有两三万人就足以继续围困着锦州城。至于吴三桂等兵马,不用担忧,他们刚刚新败,短时间根本不可能再次出兵来救锦州。
“从辽西把主力调回来,先把胆大狂妄敢孤军深入辽阳城下的刘继业击败歼灭,再回头围锦州,待锦州一破,明军精锐尽失,不光辽西辽西诸地都可收复攻占,甚至还能一路打到山海关下去。”
“义州之战过后,如今大清真正的心腹之患是刘继业,其余者不足虑也,只要擒杀刘继业,南朝再无人可对抗大清!”范文程发出这样的结论。
黄台吉再次听取了范文程的建议,决定暂时在辽河西岸扎营停留,等待代善从锦州城下率领五千清军回返,与他汇合后一起杀回辽阳城下。
此时西岸有五千清军骑兵,若再得五千人,再加上辽阳城的清军,黄台吉认为这个兵力已经足够将刘继业擒斩于辽阳城下。
今天晚上,黄台吉的七弟饶余贝勒阿巴泰负责值守营地,夜半之时,突然见西面有一条火龙正向营地蜿蜒而来。
阿巴泰打量着那支开过来的队伍,估计了一下,起码有上万人。
“估计是礼亲王来了。”阿巴泰道,“来一队人,上前迎一下。”因为这支队伍是自西面锦州方向而来,因此阿巴泰丝毫没有其它的怀疑。
若这支队伍是从东面来的,他肯定就会大喊敌袭,并命手下吹响号角了,但现在那个刘钧在辽阳城下,而这支队伍却是从锦州方向来的,因此他丝毫没有认为这会是一支敌军。
“礼亲王来的还真快!”阿巴泰笑道。
一支小骑队迎了上前。
“你们是哪部份的?”
“我们是礼亲王麾下,接到皇上旨意后奉命连夜赶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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