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你们的损失,一文钱也不会让你们亏着,锦衣侯府做事的原则,素来是有债必偿......!”说到这里,声音一冷:“不过如果有人想要趁火打劫,我劝这些人还是早些打消这个念头,锦衣侯府固然不会欠别人的债,但是别人若欠下锦衣侯府的债,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几名东家面面相觑,其实心中都在想,都说锦衣世子是个脑袋不灵光的傻子,可是此刻看来,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说得好!”从杨宁身后传来一阵笑声,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道:“有债必偿,这就是锦衣侯的家风,世子继承家风,实在可喜可贺。”
杨宁回转头去,只见几人大步走来,当先一人长身而立,腰佩长剑,剑鞘金丝缠绕,剑穗有美玉悬挂,端的是一副翩翩公子模样,年岁不过二十五六岁年纪。
此人大是眼生,杨宁从无见过,但看他衣着,显然是个官宦子弟,也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
那人走上前来,打量杨宁一番,笑道:“世子,多日不见,听说你前番被人绑架,我心里可是记挂得很,后来听说安然返回,可喜可贺。”瞅了顾清菡一眼,眼中带光,上前一步,凑近顾清菡,拱手道:“这位想必就是锦衣侯府的三夫人吧?”
顾清菡显然也没有见过此人,蹙眉道:“你是何人?”
“在下窦连忠,家父窦馗!”那人眯眼笑着,一双眼睛却是在顾清菡身上上下打量,移不开眼睛。
“哦,原来是窦大人的公子。”顾清菡淡淡道:“三更半夜,不知窦公子前来所为何事?”
杨宁此时也是上下打量窦连忠,心想这人浑身上下就透着一股浮浪气息,只瞧他那一双眼睛在顾清菡凹凸有致的娇躯上溜来溜去,就知道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场大火还真是不小。”窦连忠向残垣断砖那边瞧了一眼,叹道:“三夫人,这火源从何而起?该不会是从你们家当铺烧起来的吧?”
顾清菡俏脸一寒,反问道:“窦公子如何知道这把火是从当铺烧起?”
窦连忠忙笑道:“三夫人千万别误会,我可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只是刚才世子在谈及赔偿,想来其他几家是受了你们牵累。”扫视众人一眼,才道:“三夫人,可有什么在下能够帮忙的?”
顾清菡淡淡道:“侯府的事情,还不劳别人来过问,窦公子好意,只能心领。”
“三夫人千万不要客气。”窦连忠往前又凑近一步,靠近顾清菡,“我和世子是知交好友,他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千万不要客气。”冲着顾清菡一笑,“咱们都是自己家人,若是太过见外,反倒生分了。”
杨宁心知这家伙应该是与锦衣世子有些纠葛,见他一步步往顾清菡凑近,忽地伸手,一把扯住窦连忠手腕子,窦连忠猝不及备,还没反应过来,杨宁用力一扯,已经将窦连忠扯开到一边,拉开了他与顾清菡的距离。
窦连忠脸现怒色,杨宁却抓住他手腕,笑道:“原来是你,半夜三更,你当真是过来帮忙的?”
窦连忠见杨宁一脸笑容,一时间作不得,想要抖开杨宁手,却现杨宁那只手如同铁箍箍住自己的手腕,而且力气不小,被他捏着有些疼,皱眉道:“你先放手。”
“怎么,翻脸不认人?”杨宁笑嘻嘻道:“刚不还说与我是知交好友,怎地连握手也不许?”
窦连忠沉下脸,道:“亲兄弟也要明算账,我是来办正事,你把手松开。”用力一扯,这次杨宁倒任他挣脱,问道:“你说的正事,又是什么意思?”
窦连忠略带厌恶之色瞥了杨宁一眼,扭头看向顾清菡,笑道:“三夫人,我先前路过附近那条街,听说这边着火,所以心急火燎地赶过来,就怕你们家当铺被烧。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你瞧瞧你们当铺......!”叹气摇了摇头。
“窦公子,我这边事情还很多,你若真有什么事情,尽管说来。”顾清菡俏容冷清,“若无别事,你还是先离开的好。”
窦连忠伸手到衣袖之中,取出一沓子纸来,在手中抖了抖,随即洋洋得意道:“三夫人,你先瞧瞧,这可是你们家当铺的当票?”将那一沓子纸递了过去,顾清菡伸手接过,翻动扫了几眼,秀眉更是紧蹙,抬问窦连忠:“这确实是我们这里的当票,怎地在你手中?”
“三夫人说笑了。”窦连忠笑道:“当东西开当票,既然有东西在你们当铺,我手中当然有当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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