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在了心中。
过了中午时分,腹中饥饿,杨宁看遍石室,也没能找到任何食物,心里奇怪那骷髅以前究竟是如何活下去?难不成这人竟是活活饿死在这石室里?
他只能先去捧瀑布之水饮下去,灌了半肚子水,好在这水甘美清爽,暂解饥饿。
信步在石室饶了一圈,一幅图一幅图看过去,一圈转完,忽然现,左边墙壁的第一副与右边墙面最后一幅图竟然一模一样,左边第一幅图似乎是起势,一支舞蹈刻下来,最后一幅图又回到了起势原点。
看到最后一幅刻画,杨宁才现在角落里竟然刻着几排字,细细辨认,似乎是一诗,写着“万里扬沙尘,大风今过林。乾坤寰宇内,独我逍遥行”。
“独我逍遥行?”杨宁轻念一句,立刻想到刚才黄纸上莫名奇妙的那段话,心想难不成这刻画与那段话有关系?
这支舞蹈,难道就叫逍遥行?
在这里面也确实并无它事,杨宁忍不住按照第一幅图的动作站住姿势,然后按照第二幅图动作移步,看了七八幅图,就现这支舞蹈的步伐十分的古怪,看似每一幅图动作都非常清晰,可是之间的衔接却颇为反常,就譬如其中一个步子要转换成下一幅图的步子,竟然要转大半个圈。
他一边看刻画,一边做动作,后面动作的衔接越来越别扭,有的要向前或者向后呈半弧形进退,有的则是斜而向左,又或者一个半旋向右,只看壁画或许不觉得,但是亲自做起来,便会觉得难度不小。
杨宁勉强一步步走起来,但是动作僵硬,与图上那种飘逸洒脱的感觉相去甚远,心里忍不住想这套刻画是不是偷工减料,省略了许多的步骤?
按照刻画走了十来步,杨宁就有些焦躁,这倒不是他的耐心差,而是每走一步都显得十分别扭,连自己都感觉动作难看,完全走不出那种潇洒飘逸之感,这让杨宁的信心大受打击,便放弃不学,躺在地上睡了起来。
只是躺下过后,脑中却不清静,一会儿是画卷中那些纷杂的穴位,一会儿脑中又会想刚才自己所走的步伐,寻思着如何才能让自己走起来能与壁画上一样飘逸。
躺不了一会儿,就爬起来重新练步子,练了一阵,就有些沮丧,停下不管,但隔上一阵子,又忍不住继续去练,这套舞蹈就似乎有魔力一样,那些步伐虽然古怪,却似乎具有某种吸引力,让人忍不住想要去琢磨习练。
其实这壁画上虽然有将近五十幅图,但归根结底,却也只是四五十步而已,只是这四五十步的步伐诡异,一套步子走下来,别别扭扭,弄得杨宁浑身上下都是汗水。
接下来两天里,杨宁反复练习刻画上的步子,从头到尾倒是走了无数遍,步子的路数也已经十分熟悉,只是一直走不出那种飘逸的韵味,好在比之一开始的动作僵硬,两天下来,已经娴熟了不少。
到得第三日黄昏,杨宁饿得实在受不了,这几天他以瀑布之水充饥,可终究不是补充体力的食物,体力匮乏,再加上连续几天练习逍遥行,体力透支,这时候已经是饿的头晕眼花,知道若是再继续呆在这里,只怕真的要被饿死在这里。
想着这已经都三天了,木神君再有耐心,也该离开,这时候出去应该已经没有大碍。
出去的道路有两条,一条顺着裂缝出去,到山壁攀着藤蔓爬到崖顶,另一条便干脆的很,直接从瀑布这边跳下去。
十几米的高度,自然是十分危险,杨宁知道,如此高度跳下去,冲力十足,一个闪失,全身骨折甚至是摔死都有可能。
不过若从裂缝出去,就只能回到崖顶,那里终究不安全。
杨宁探头看了看洞口下面的崖壁,颇为陡峭,倒可以先攀着崖壁往下去,即使脱手摔下去,毕竟下面是水潭,总有生存之机。
说干就干,杨宁也不犹豫,从洞口小心翼翼爬下去,想到怀中还有锋利无匹的冰刃,取了出来,插进峭壁上,还真是削铁如泥,十分轻松没入进去,杨宁这才往下一点点移动,借着兵刃倒也往下行了好几米。
等他再一次拔出冰刃,正要插进峭壁,脚下一滑,整个人已经往下坠落,杨宁忙张开手,“扑通”一声,双足率先落下,整个人随即落入下面水潭之中,落水一刹那,全身一阵巨震,五脏六腑一阵翻滚,头晕眼花。
水潭极深,杨宁在水中缓了一下,这才拔动四肢,游动片刻,浮出水面,瞧见岸边,游了过去,爬上岸,全身上下**一片,刚才那一下巨震,身体还有些难受,不过却也并无受伤,更无性命之忧。
环顾四周,原来这里已经是一处山谷,草木依依,四面都是参天而起的山岭。
腹中饿得慌,此时只想找寻一些野果充饥,瞧见前面不远处一片树林,当下快步过去,进了林子,天色渐暗,找寻了片刻,倒真是找到了几株果树,也顾不得其他,摘了果子就坐在树下充饥。
连吃了六七个果子,这才缓解饥饿之感,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便在此时,听到身边一阵响动,扭头看过去,便见到一双如同刀锋一般的眼睛正盯着自己,一道身影就在自己身侧几步之遥,如同现猎物的猛兽。
此人正是木神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