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软乎乎的东西。
低头一看,满地爬满了那恶心的蛆虫,在相互交缠着,扭曲着。
我惊跳回床上,寒毛瞬间爬满了整个身躯。
“咚…”门口那似乎有一个模糊的影子。我惊慌地大喊一声:“谁?是谁?”声音里充斥着清晰可闻的颤抖。“他”迅速地一闪就消失了。
我急忙往床角缩去,哆嗦着给小宇打电话。
电话铃声响个不停,我很害怕。他怎么不接,快接呀!恐惧不断升级,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在我即将崩溃时,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了小宇慵懒的声音:“喂…怎么了?”
“快到我这来”我急促惊恐地说。
“怎么了?大半夜的,你出什么事了?快说啊?”小宇清晰而急切的说。大概是我带哭的声音,吓到了他,他清醒了。
“家里有人,你…你快来。”
“什么?我马上到,你别急。”电话那头传来了挂断的忙音。
我紧捏着电话,瑟瑟瑟发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他还没到。
我渐渐地绝望了…
“啪”灯亮了,他冲到我面前。双手紧抓着我肩膀,问:“人呢?在哪?”他胸口不断的起伏,喘着粗气。看得出来,他是跑着来的。我心不禁一暖,一把搂住他:“门那里有人。”他安抚的拍着我的背,轻轻地说:“好,好,我去看下,放轻松,有我在,不怕啊!”他扭头看了一下,“没人,真的没人。”
“不,刚就在那,我一喊人影就消失了。”我激动的说。
“你睡迷糊,看花眼了。我拿杯水给你,喝一口啊!没事。”他安慰着我。
我看着他,指了指床下“好多蛆…”
他侧过身看了一下:“没有啊?”
“有好多,满地都是。”
“没有,你看嘛。”
我蹭过来,心里虚虚地瞟了一眼。“真的,没有?”我刚才真是紧张过度,眼花了吗?但那滑腻腻的感觉是真真切切的呀!
他看我发呆,递给我一杯水。搂着我,像哄孩子似的说:“是做恶梦吧,没事,乖乖睡吧,我在这。
”
“嗯,好。”我木木地躺下了。心里还在滴咕着,不是吧?那痒痒湿滑地感觉,是真的。
我再看看手心,确实没什么异样,但总感觉那痒一直还在。
也许是身边有人,比较安心吧!我渐渐地迷糊了,可总觉得身前有人影晃来晃去。眼皮却沉重地睁也睁不开。
天亮了,我浑身酸软地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