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时,陆承修住处依旧灯火通明。
陆承修负手在屋中走来走去,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跪在冷硬的地板上,身子不断颤抖着。
“主……主子,咱们派出的人又折在赵木樨手上了。”黑衣男子头垂得几乎贴到了地上。
“你们这群废物!”陆承修想克制自己的情绪,但却实在是克制不住,随手抓起桌上的瓷杯便往自己的手下身上招呼过去。
几乎是在陆承修话音落地的同时,黑衣男子的头已经开始在地上‘咚咚咚’的磕了起来,“属下办事不力,请主子责罚。”
“这样一件小事都办不好,你说,我留你们有什么用?”陆承修咬牙道。
黑衣男子不敢再开口说话,屋内的气氛一时陷入僵局。
“夫君,天色不早了,丽儿亲手做了血燕粥……”伴着一句莺啼般悦耳娇柔的声音,张秋丽已端着血燕粥进入屋内。
“丽妃,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与下属议事的时候你无需过来伺候。”陆承修沉声道。
“可是丽儿实在是担心夫君的身子,夫君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不与丽儿计较好不好?”张秋丽咯咯娇笑着,边将手中的粥置于雕花木桌上,边伸出素白纤手抚上陆承修皱成川字的眉。
不自觉的,陆承修面上露出一丝笑意,但仍是刮着张秋丽的鼻尖无奈的叹了一句:“你啊!”
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不是转动眼珠偷瞄着主子的一举一动,早就听闻自家主子十分宠爱丽妃,如今一看果真如此!
“罢了,你先退下,那边还是要继续盯着。”目光转向自己的属下,陆承修又换上了一副冷峻面容。
黑衣男子忙应了声是便快速退了出去,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他不用猜就知道,他可没有那个胆量耽误主子的大好春景。
“夫君的面色有些不好看,可是遇着什么难事了?”张秋丽柔声问道。
看着体贴又温柔的宠妃,陆承修心底的怒火一下熄了大半,但面色依旧阴郁,“手底下的人办事不力,实在令人心烦!”
张秋丽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眸子看向桌上的血燕粥,思绪却不知道飘飞到了何处。陆承修会这般生气,定是遇着什么挫折了,就是不知道这件事会不会同那个人有关?如若真与他有关联,他又是否需要自己从旁协助……
“丽儿,你怎么了,在想什么?”陆承修的声音听起来透着几分冷意。
被眼前晃动的手掌拉回思绪,张秋丽顿时惊得出了一身冷汗。她并未急着出声回答,而是顺着自己目光的方向端起桌上的血燕粥,缓缓送至陆承修唇边,语带懊恼的道:“都怪丽儿不好,丽儿应该走快些,早些把粥送过来的!在路上耽搁了时辰,粥都凉了……”
陆承修有些诧异的看向张秋丽,面上露出不解又释然的神情。原来是他多想了,他的丽儿只是在想有关粥的事,并非是在想些别的事情。难道是因为他最近烦忧过度,神经变得态度敏感了吗?竟然差点对丽儿起了怀疑的心思?
“夫君,粥凉了就不好吃了,丽儿再去做一碗!可是这碗血燕粥是丽儿亲眼盯着文火熬了八个时辰才熬好的,再熬已经来不及了……”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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