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作何!把手拿开!”楚娇娘想挥开他的手,毫无丁点的力气。
如魔鬼似的人嘴边邪趣,“娘子不必害怕,我不过是见娘子每日那般辛苦带孩子,身边又没有一个男人照顾,便生了一些怜心。今日也是老天赏恩,竟让我如此救得娘子,自是不想费了这个机会,想好生抚慰抚慰娘子。”
“你,登徒子!你放开我!”
男人笑着,“放开你作何?如此良辰时刻,娘子也别拘着自己。我知像娘子如此孤家寡人心中最是难耐,我这也是给娘子疏解的机会。”
边说着,那人的手已从腿上,游到腰间。
“登徒子!你放开!放手!”楚娇娘慌张惊叫,眼睁睁看着他解了衣带,恐惧犹如梦魇,瞬间爬满全身。
只见那人扑身过来,楚娇娘急红了眼睛,就在那人即将咬过来的时候,心下猛抬出一丝镇定,忙道:“我有病!你别碰我!”
楚娇娘不知阿夏如何,若她没事,发现她不见了,定会去找人的,魏轩也一定会来找她的。
如此断想,楚娇娘此刻只能是能拖一时便拖一时。
那人闻话,动作骤的一停,思疑片刻,转尔一脸想骗谁的笑容,道:“娘子就是有病,今日我也给娘子治好了。”
话一落,一双粗厚的双手,直扒开了衣裳。
一寸香肩,尽入眼底。
楚娇娘猛闭双眼,连握拳咬牙的力气都没有,全身上下仿佛浸泡在一堆脏水里头,教她恶心,教她想哭。
“你别碰我,会传人的。”楚娇娘喉咙发着紧。
闻言会传人,男人眼底生生又压下一道,“你可别在这会儿诓我。”
“没诓你。”楚娇娘认真看着此人,掐紧心口道:“此病……会传人,不然,不然以我这般姿色,身段,我男人也不至于,将我扔下,让我独自带着孩子。”
男人见疑,“那何病?”
楚娇娘瑟瑟道:“是,是关于那,那里的。”
闻得,男人心口陡然一瘆。
楚娇娘定着神色看着匍在她身上触着危险的人,似乎入了道,紧着又道:“虽生了孩子,但,但我男人他,他还是因此,身上烂了,治都治不好。”
忧郁颓弱的神色在女人温婉的眉间晕开,如同实实在在亲身历经了这般难以言说的痛苦一样,伤心委屈。
此人看着已要入虎口的人,一时,竟是一动不敢动了。
要说此人可是玩过不少女人,但每次也都是择干净的女人,便是去翠烟楼等地儿,都是得让那些女人好好净好身子侯着他,就怕染了花柳病。
此刻听身下这位尤物却说自己有病,又因此被男人抛弃,心里委实打了鼓,毕竟他也只是瞧了她的姿色,才起了念头。这……这可别自己贪图泻了火,惹来一身怪病,可就得不偿失了。
楚娇娘微观此人,见之有些胆怵了,转着,提上一口气,又落寞暗淡起来,“其实……我也想疏解这一身的寂寞,可,可我不能害了别人不是?小哥儿你今日,若是,若是当真不介意,那小妇我可是……感激不尽……”
正说着,门外一小厮忙火冲进来传了话,道不好了!有人闯了进来,还有好些几个衙差也来了!
话音还未全然落下,只听“哐!”的一声,便见此屋子的门连同传话的小厮一并被撞飞。
楚娇娘抬眼见门口追来的人,悬紧的一口气,在此刻欣然松了。
“魏郎……我就知……”你会来……
魏轩看着床上的人,怒红了眼。
素衣似雪的男人顷刻氤氲在一摊血红的戾气中,如嗜了血的魔人,手中不知何时握了刀,朝着床边的那个人狠狠挥下,不待人眨眼,已是血染半身。
“都给我出去!”男人狠压着气焰。
追来此处的衙差浑身上下发了怵,如此,赶紧退了出去。
楚娇娘只觉着耳边很混乱,有乒乒乓乓,刀枪剑戟的声音,似乎还有刀入骨头,像是……屠夫一刀剁下猪蹄的声儿。
直到身子突然腾起来,被紧紧抱入一个怀抱之后,这些乱七八糟的声音才一点一点地从她耳边消失……
狼烟风沙里,有血红的光不停浮现,如走不出的血雾阵术。身后有恶鬼追逐,楚娇娘向前跑着,浑身使了力、狠咬着牙地向前跑着,然而腿很软,怎么样也跑不远。
有人说神仙来了,楚娇娘奔着有人的方向努力跑去,须臾间,只觉着迎面一阵清风吹起,一切血红恶鬼幻灭……
楚娇娘转醒时,已是黄昏傍晚,鼻尖嗅到了熟悉的熏香,睁眼便是熟悉的房间,床旁坐着熟悉的人。
熟悉的人换了尽一身干净的衣裳,牵着她,给她摇着扇子,驱散围绕在身旁的恶鬼。
只是他板着一脸紧张担忧,且用他深邃的星目直勾勾的,甚至自责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楚娇娘抬了手,想要抚一把他的眉头,然而才抬一半,瞬间没力的落了下来。
“魏郎,我……”
魏轩轻道:“没事,躺个三两日就好了。”
陈怀安道那些贼子给她施了软骨散,此毒无解,但也不大,歇下三两日便好。论到此,魏轩心中发着一丝森森的狠凉。
楚娇娘全然不知,只应了一声,道:“我想起来。”
魏轩放下扇子,一身温柔,抱婴儿一样,将她抱了起来。
楚娇娘顺着她的力道,直将自己双臂圈上了他的脖子,无声之中,只有慢慢加紧,却又使不上的力道。
她怕,抹不去的怕。回想那个阴暗的房间里,身上仿佛怕满了臭虫和脏水,洗都洗不净一样。
魏轩见她如此,心上难受的紧。
他知她心中的恐惧,说不上自己有没有错,有无及时赶到,但她已然吃了最大的苦。此刻亦是无声,亦只有将她抱紧,给她所有温暖与依靠。
“以后不会再有此事了,一定不会再有,绝不会。”魏轩按紧她。
“嗯。”楚娇娘在抽泣,湿漉漉的闷在他的肩头,像小孩狠狠蹭着他,只想躲着……
却说此事的始作俑者是魏十一,阿夏在将十一抱回来之后,惊吓过度到不敢说话,也不敢乱动,只盼着老爷赶紧将夫人找回来。
要说老爷切实也只用了一柱香的时间,就将夫人找了回来,可找回来后,夫人却是昏迷不醒。
阿夏只觉着自己人头不保,于是做好了被罚,甚至被逐赶出门的打算,然老爷转头就罚了小少爷……
魏轩在院中画了一个圈,直将小家伙扔进圈里,且还在圈子外头放了好些小家伙喜欢玩意儿,特是那蹴鞠,就放在圈子的边边上。
放好之后,直教那小子不许跨过圈子,但凡往外露一个脚,或是蹴鞠移了位置,手板伺候;更是叫家中人,谁都不许理他,否则一样伺候。
小家伙前期不当一回事儿,闹着出来顽,将蹴鞠踢了老远,魏轩当下变了脸,毫不留情,拿着戒尺,“啪啪!”两板子就往那小子肉嘟嘟的手上打去。
那小子猛吃了疼,哭了,一下儿也知道了厉害,便安分了,老老实实站在里头受规矩。
可这一罚,就罚了一个下午,中间只许给他喂些水,连吃的,也只许在吃饭时给他送来。
阿夏这会儿看着可怜巴巴坐在圈子里头的小屁孩,早是不哭不闹了,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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