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你把他也抓起来!”长乐胳膊一甩,挣脱宫人的手,愤怒的看着南瑾言,“没想到,你如此的薄情寡义!心胸狭隘!我真是看错你了!亏得你出天花时我还去看你!还给你做果酒!你就这样对我!”
薄情寡义?心胸狭隘?南瑾言的童年在他人眼里,自然是非常体面的,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么多年,他是怎么忍气吞声,一步一步过来的!
南瑾言青筋暴起,怒吼一声:“还不带走!”
宫人们想去拉长乐,一看长乐瞪着他们,又缩回手低下头去,南瑾言更恼了,又吼道:“怎么?本宫的话听不见吗?”
“别碰我!我自己会走!”长乐提起裙子,白了南瑾言一眼,扭头就走。
南瑾言怒发冲冠,指着长乐带来的那些东西,咬着牙说道:“全部砸了!别让本宫再看见!”
“是!”宫人们胆怯的小声说完,“乒乒乓乓”的砸了起来,蜡烛被打断,烛台也坏了,火盆直接被戳穿,木桶砸稀烂,水全都流了出来,还好是放在草地上,很快就被泥土吸干了。
南瑾言看着这一片狼藉,深深舒了一口气,就好像那被砸的不是祭祀用的东西,而是大皇兄一般,心情莫名开朗了许多,方才去探望南萧。
今日天气阴沉沉的,南瑾言走到南萧寝殿门口的时候,天上响起了雷声,风刮得院中的树左右摇晃,南瑾言抬头看了看天,怕是要下大雨了。
“老奴参见太子殿下!”公公看到南瑾言来了,赶紧从寝殿里出来。
南瑾言把公公拉到一旁小声问道:“父皇情况如何?御医今日怎么说?”
“启禀殿下,陛下已无大碍,就是……可能还要过些时日才能醒来。”公公眉心紧锁,满脸焦虑和担忧。
南瑾言紧握了一下公公的手,与公公一起,轻轻的走了进去,南萧静静的躺在床上,南瑾言走过去,坐在床边,握着南萧的手。
屋外闷雷阵阵,不一会儿雨水噼噼啪啪的落了下来,“哗哗”声不绝于耳,今天这雨,下的太大了,南瑾言帮南萧把被子掖了掖。
公公沏了杯茶,给南瑾言端了过来,“殿下,请……”
“多谢公公……”南瑾言接过茶,刚吹了吹,就听见南萧轻咳了一声,南瑾言转头对公公喊道:“快,传御医!”
屋外电闪雷鸣,御医一来就为南萧把上了脉,南瑾言着急的问:“父皇怎么样?”
御医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转身跪叩,“回殿下,陛下气血攻心,诱发了心疾,恐怕……”
“恐怕什么?”南瑾言一脸错愕,焦急的追问。
御医顿了顿,叩首道:“凶多吉少啊……”
南瑾言瞬间面色寡白,腿突然一软,公公赶紧一把扶住他,“殿下!殿下……”
“怎么会这样……?”南瑾言两眼无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推开公公,揪起御医,“无论如何,我要父皇好起来!否则,我要了你们的脑袋!”平日里他都温文尔雅,此刻,他看御医的眼神,仿佛一只被激怒的猛虎,而这眼神,御医和公公是头一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