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敢放肆,这才不情不愿的把上官婉儿从自己怀中放开。
两人胡乱整理了一下衣衫,跟着凤鸢进入寝殿。
原来张昌宗离开之后,武则天在张易之的服侍下刚刚躺下,就听到了外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武则天吩咐门口值守的侍女凤鸢道:“去瞧瞧外面究竟是怎么回事?”
凤鸢只是瞧了一眼,回来禀报道:“是邺国公与上官大人!”
“六郎与婉儿?他们在干什么?”毕竟张昌宗出门已经有段时间了,武则天以为他早就离开了集仙殿,没想到居然还在门外。
凤鸢不敢隐瞒,如实禀报道:“奴婢也不清楚,只知道他们两个抱在一起,也不知在做什么?”
“他们两个抱在一起?”
张氏兄弟现在就是武则天的禁脔,她又岂会允许外人染指!
听说张昌宗与上官婉儿抱在一起,武则天龙颜大怒,当即吩咐道:“去把他们两个给朕带进来!”
凤鸢听了吩咐出门,张易之见武则天动怒,忙劝道:“陛下息怒,莫再气坏了身子。”
他早知道弟弟张昌宗惦记上官婉儿已久,可没想到他居然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在集仙殿外对上官婉儿动手!
两人被带进来之后,跪下给武则天行礼“见过陛下!”
“你们刚才在门外做什么?”
“我们、我们……!”见武则天动怒,张昌宗一时也慌了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上官婉儿如实回道:“是邺国公刚才在门外抱住了奴婢,这才惊扰了圣驾,还望陛下恕罪!”
“六郎在门外抱住了你?听你的意思是他轻薄于你了?依朕看,只怕是你们两个早已有了私情吧?”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上官婉儿话刚说完,龙颜大怒的武则天拿起床头的剪刀已经向她头上扔去,口中还说道:“若不是你这贱婢勾引于他,他又怎敢如此?”
剪刀正中上官婉儿额头,顿时鲜血顺着脸往下流。
见上官婉儿受伤,武则天的气顿时消了一半。
仔细想想若非张昌宗胆大妄为,以上官婉儿小心谨慎的性格,断然不会与张昌宗在集仙殿外纠缠。
想到这里,武则天说道:“凤鸢,带她下去包扎。”
凤鸢将上官婉儿带出集仙殿找御医包扎,寝宫之内就剩下了张氏兄弟与武则天三人。
武则天脸一沉,说道:“张昌宗你可知罪?你当真以为朕舍不得杀你?”
“微臣只是一时糊涂,还望陛下恕臣之罪!”张昌宗磕头求饶道。
“别以为朕非你不可,若是再敢在宫中动什歪心思,朕定会取了你的性命!”
“臣再也不敢了!”
“退下吧!”
见武则天发话,张昌宗如遇大赦般从地上爬了起来,出门而去。
他还从未见武则天发过这么大的脾气,自己宛如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张昌宗走后,武则天仍然余怒未消。
张易之服侍武则天躺下,用手抚摸着她的胸口安慰道:“陛下,气大伤身,切勿再轻易动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