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自己被赐给了彝族的娄射。
她跪在大殿前,求了国主很久。
国主却从未开门见过她,只让她静静的等着嫁人。
她的下场,终究是与赵瑶心没有什么不同了。
长庚把她从小世界里带了出来,他把珞芙交给了亓月,让她看好她,尤其是不能让她寻短见。
亓月应下了长庚吩咐的事情,时时刻刻都跟在珞芙的身旁。长庚捋了捋珞芙的头发,“等你身体养好了,我带你出去玩。”
珞芙微微抬眼,抱住了长庚。
长庚带着珞芙,去了她的樱花林。他摘下一朵樱花,插在了珞芙的头上,“笑一笑,愁眉苦脸,就不好看了。”
珞芙勉强从脸上挤出来了一个微笑,看着长庚。
珞芙抬头望着这片樱花林,她的父亲是宠爱她的,因为宠爱,才为她种下了这片樱花林。同样,她的父亲是自私的,为了将彝族收于足下,竟让自己的女儿去和亲。
她往樱花林的深处,走了几步。
起风了,樱花被风吹了下来。她伸手接住一朵樱花,轻轻的吹了吹,送它回到了天上。
她扭头看着站在身后的长庚,“你说是这片樱花好看,还是我好看?”
长庚笑笑:“它们再美,也比不上你。”
“如果没有和亲,没有赵瑶心,你会娶我吗?”
“也许,会吧。”
有这句话,对珞芙来说,便可以了。
珞芙的婚期安排的比较紧,在过三日,她便也要踏上和亲的道路了。
那日,高柏来宫里看望她。他打发走了珞芙身边的侍女,他握住珞芙的双手,低眼看着她,“珞芙,如果你不想嫁,你和我说一声,我带着你私奔。”
珞芙轻轻的推开了高柏,私奔?
这事不可能了,成亲那日,必然是有许多的将士护送。如果她与高柏逃了婚,那他的家人,一定会受到牵连。
高柏让珞芙,在婚车上假死。
假死?这是一个好办法,可她周围所有的用药,都同那日的赵瑶心相同,每日都会有太医来请脉。多余的药物,她碰不得,她周围的侍女,更是碰不得。
她现在能与他见面,俨然已经是国主开恩了。她没有再同高柏说多余的话,让巴玮把她请了出去。
过两日,她便要出嫁了。出嫁前,她最想见一见的就是长庚。
她将手伸到那凤冠霞帔上,这些东西很漂亮,想来穿上,也很漂亮吧。她让巴玮去国师府请了长庚来,长庚赶到时,珞芙已经将那身凤冠霞帔穿在了身上。
珞芙穿着,在长庚的面前转了一圈。眼角的泪水,忍不住往下流。
“美吗?”
长庚的嗓子,有些沙哑的道:“美。”
她收起手,走到长庚的面前,同他说起了今日,高柏见她所说的话,“高柏说,他想带我逃婚。我在想,如果是你,你会带我逃婚吗?”她底下眉头,摇摇头,“想来应该不会吧。”
长庚没有说话,珞芙猛地抬头,看着眼前的长庚,“你可曾,有喜欢过我?”
他底下眉头,思量了许久。他想着,过了明日,眼前的人,便要嫁给娄射了。本就是没有缘分的一世,何苦要苦苦纠缠呢。他缓缓开口,“从未。”
从未?
珞芙的眼泪掉了下来,想来那些事情,都是他将自己赔给她才说的那些话吧。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扭过头,“本宫,今天穿上这身,也只是想给你瞧一瞧。既然你已经看过了,那便请你离开吧。”
长庚伸手作揖后,便离开了珞芙的寝宫。
亓月跟着长庚走了出去,她拦住了长庚,“长庚哥哥,你说的,肯定不是真心话。你同她说那句话的时候,很明显,你的心慌了。”
长庚抬眼望了亓月一眼,“对她说那些话,是为了她好。”
他推开亓月拦着她的胳膊,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下了,“你若是以后还想见你的那个他,多去天宫走动。”
亓月一愣,有些不解长庚说的这是什么意思。她刚想问清楚,长庚早早的没了身影。
她抬头望着空中的樱花,近日的樱花雨频繁,想来珞芙是真的很伤心。
长庚回到国师府后,便瞧见一个穿着一身白衣的白头发的老头,站在他的屋前。
“老君,今日,怎么有空前来?”
老君转过头来,捋着胡子,对长庚笑了笑,“来解你心头忧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