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怎么样?”
我们刚回到游牧民的营地,费萨尔就迫不及待地走了上来,压低声音问道。
“至少有两百顶帐篷,”我比了个手势,“我们发现了邪恶生物的老巢。”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接下来怎么办?”费萨尔问道。
“先撤退,我们得集合所有的猎人和卡拉克战士,但必须得快他们的营地里已经出现复生的骷髅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费萨尔点点头,“沙漠的子民决不允许这么邪恶的事情发生在这片土地上。”
他又匆匆地走了回去,在他的命令下,原本处于放哨和警戒状态的骆驼骑士迅速集合在了一起,骆驼也被统一牵了过来。
“必须得抓紧时间了,”费萨尔看了看头顶的太阳,“当太阳的光辉完全落下,邪恶就将猖狂地蔓延开来。”
“好在现在还是上午,我们走。”
我和希克拉德一起骑上一匹骆驼,其他骑士和猎人也纷纷找到自己的骆驼骑了上去,没有命令,没有大喝声,为了防止被发现,我们悄悄地离开了这里。
又是一段漫长的骑行,四十分钟过后,浑身泥巴和烂叶的我们被骆驼载着,回到了伊斯阿本。
“卡米拉嬷嬷!卡米拉嬷嬷!”费萨尔一进村就直接跳下了骆驼,在把自己的坐骑交给跑上来的仆役后,他开始一边往村子的深处走,一边大声嚷嚷起来。
“怎么了,费萨尔?”路边一间再普通不过的沙漠民居房门突然打开,卡米拉嬷嬷拄着拐杖从里面走了出来,“我正在给村民分发药草。”
“我们发现吸血鬼和死灵法师了,卡米拉嬷嬷,”费萨尔飞快地跑过去,“最好通知一下阿法拉特谢赫,还有其他村子。”
“做得很好,阿拉哈德之子,你们也一样,外乡人。”
卡米拉嬷嬷对我们微微颔首致意,我急忙回了一礼,“无须多礼,卡米拉嬷嬷,它们本就是我们的猎杀对象。”
“我会告诉阿法拉特谢赫,不过你们可以先派出传讯的骑士了,”卡米拉嬷嬷拄着拐杖说道,“这是谢赫给予我的权力。”
“遵命,卡米拉嬷嬷。”费萨尔朝卡米拉嬷嬷行了一个抚胸礼,眼看着就要离去,我急忙叫住了他,“等等,费萨尔!”
“怎么了,萨沃斯?”费萨尔回过头来,有些疑惑地看着我。
“拿着这个,”我冲后面的四名猎人打了个招呼,率先走上前去,递给他我的信号烟花棒,“这是我们的一种传讯工具,听着,这东西能在天上炸开一团大大的烟花,所有看到烟花的猎人都会往那儿靠近,遗憾的是我们这只有六根,所以你要选择六个覆盖面最大的部落,每个部落发一根烟花。”
“我明白了,”费萨尔点点头,“我会顺便通知他们,让所有的猎人都到我们村子集合,还有那些卡拉克战士。”
“就是这样。”我冲他点点头。
“请你们也做好准备,来自外乡的战士,”费萨尔看了我们一眼,又行了一记在他们这儿极为庄重的抚胸礼,“即便那些死灵法师的计划没能实现,这也会是一场恶战。”
“的确如此。”我扶着他站了起来,和他碰了碰肩,然后目送他从我们身旁远去。
◇◇◇◇
当天下午,村子的门就完全打开,一共二十五骑骆驼骑士分成五队,朝五个方向疾驰而去,他们在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烟尘,最后完全消失在金黄色的地平线上。
随着骆驼骑士离开,村子也被完全动员了起来,这是一种你在帝国、巴伦利亚或斯特兰都看不到的奇特景象,村子里剩下的男人夜以继日地打造着崭新的武器、箭矢和盔甲。
妇女们在村子里不停地穿梭来往,替铁匠铺里的男人搬来一篮篮的矿石,替另一批在毫不停歇缝补衬衣的妇女运来新的棉花。
那些最小的也没有闲着,从六岁到十六岁,所有村子里的孩童也纷纷贡献出了自己的一份力量,他们中的大部分干起了传讯,统计和喂养骆驼的工作。
“我觉得我们也该做些什么,萨沃斯,在这儿干看着的感觉太糟糕了。”
“我也觉得,”我回复道,“我昨天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也许我们可以出去猎杀吸血鬼。”
“这不太好吧,”希克拉德插了进来,“人少了之后,他们恐怕会变得警觉。”
“也许我们可以替他们制作一些圣水,布莱迪是湖中仙女教的牧师。”奥斯本插进来说道,还指了指坐在一旁的布莱迪。
“是前牧师,奥斯本,”布莱迪嘟囔着回复道,“我早就不是那儿的牧师了。”
“你为什么离开湖中仙女教,布莱迪?我以为你们那儿的人都最崇拜那位女巫。”
“因为萨伦,”布莱迪愤愤不平地喊出了一个在我意料之外的名字,“仙女对他太残忍了,这让我怀疑她是否真的毫无感情。”
“萨伦?”除了希克拉德之外,剩下几个人都夸张地张大了嘴巴,“就是那个奇袭了卡拉斯加拉顿,还屠杀了大批帝国士兵的萨伦?”
“是的,”布莱迪点点头,“那会他是巴伦利亚的大骑士长,他的封地在这个世界的最北边,那儿终年寒风呼啸。”
“你们也许听过施特拉德的名字,”他接着说道,“就是在那儿,他指派他的手下发动了入侵。”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那些我曾经的故事,在听到“约瑟夫和史凯德都英勇地挡在萨伦的面前的时候,”我才发觉我的内心仍旧十分痛苦,而且耿耿于怀。
好在这个故事很快就结束了,“我看到那两位勇敢而崇高的战士倒在萨伦的面前,而仙女却依旧不为所动的时候,我第一次对我的信仰产生了怀疑,当我最后看到萨伦直面仙女并质问她,仙女却不屑一顾的时候,我知道我的内心已经有了答案。”
“老天,”一旁的爱德华有些感慨地叹道,“我从来不知道他是这样一个人,你们知道的,我是卡拉斯加拉顿人,所以我一点也不喜欢他。”
“但现在?他的确还是卡拉斯加拉顿的敌人,但这并不妨碍我敬佩并尊重他,然后把子弹打进他的脑袋。”
他说完就坐到一旁,哈哈大笑了起来。<...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