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艇在巨大的轰鸣声和汽笛声中缓缓地靠入布林托空港。我能清楚地看到空港里面的工作人员匆忙地跑动了起来。
一旁排队等待的乘客则显得十分的淡然,不少人只是抬头微微一瞥,就继续低头看起手中的报纸,剩下的人也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看起来飞艇已经在这片大陆上流传开来,至少在帝国的沿海地区流传开来了。
我提着行李,站在甲板上静静地等待着,直到整个空港突然铃声大作,守在门口旁边的乘务员才点了点头,打开了舱门。
“欢迎来到布林托港,请所有乘客按次序有序离开飞艇。”
他的声音如同某种明确的宣告,乘客们一下子喧闹起来,纷纷提着行李往前走去。
“先生,请您出示一下您的票据。”
在空港的出口,一个戴着帽子,身着得体的男子礼貌地拦住了我,我冲他点点头,从衣兜里掏出飞艇票递了过去。
“谢谢您的配合,萨沃斯先生,”男子仔细地检查了一下票据,随后笑着把票递回给我,“祝您在帝国玩的愉快。”
我走出空港,面前分开了三条路,最左边是前往空港底部的电梯,中间是换乘休息室,右边则是我的目的地:空轨列车站。
按照我第二次发给希克拉德的信息来看,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应该在这儿的空轨列车站等着我。
当然,也有可能空轨列车站里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帝国士兵,精英猎人和法师,但从空港平静的情况,还有我们上次在卡拉斯加拉顿见面时的谈话来看,我更倾向于第一种可能性。
不管怎么样,我已经到了这儿,如果希克拉德真的选择了告发我,我也没有任何逃走的可能。
人就是这样的生物,在你没得选的时候,你反而不会害怕了。
我笑了笑,提着行李箱走进了空轨列车站。
“嘿!嘿!萨沃斯!这里!”
我刚走进列车站,一个熟悉的声音就从我的左侧传了过来,一个穿着黑色礼服,体态匀称的年轻人正不停地朝我挥手,脸上还带着激动的微笑。
“你是哪位?”我小心地靠了过去,压低声音问道,“希克拉德呢?”
“什么?”那年轻人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就是希克拉德,连你都认不出我来了?”
我诧异而惊愕地摘下帽子,仔细端详起面前的年轻人,过了好一会儿我才从他的面部看出一些曾经属于希克拉德的特征,他的身形和我上次在卡拉斯加拉顿见他时比起来没多大变化,但是他的脸庞已经不再稚嫩,这也是我一下没认出他的原因。
“老天,真的是你,”我激动地和他拥抱了一下,“和上次见面比起来,你真是大变样。”
“哈!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就连我自己都很难相信我瘦了那么多。”希克拉德微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拉着我往空轨列车站里走,“走吧,我们还有好长的一段路呢,我们可以在路上说,我相信你有一大堆的问题要问我,因为我也是一样。”
空轨列车缓缓地加速,沿着空轨飞奔出去,我和希克拉德找了个位置,并肩坐了下来。
“好了,”希克拉德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是时候来聊聊了,萨伦……”
“嘿嘿嘿,”我急忙捂住他的嘴巴,压低了声音,“叫我萨沃斯,我们不能冒险。”
希克拉德朝我连连点头,我才挪开捂住他嘴巴的手。
“咳咳,萨沃斯,”他咳嗽了好几声,“说说吧,自从我们上次在卡拉斯加拉顿分开,你都经历了些什么?”
“就像你知道的那样,”我左右看了看,悄悄说道,“埃因霍芬和巴伦利亚后来停战了,我和我的部队得以完好无损地撤回巴伦利亚境内。”
“啊!”希克拉德点了点头,“是的,是的,”他笑着说道,“我在报纸上看到了这新闻。”
“之后呢?”他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你的贡献如此之大,一定成了巴伦利亚的大功臣吧。”
“放屁!”一谈到这个,我的心情就糟糕了起来,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又在希克拉德迷惑的目光中给他讲述了一下从回到王都到击退瘟疫军团之间的事情。
“老天,”希克拉德听完我所说的故事,感慨了一句,“这样昏庸的国王,如果不是那个仙女,我们早就拿下他们了。”
“顺便说一句,”他继续说道,“我完全同意你的说法,那个仙女完全是个婊子。”
“我在想这些所谓的神是不是大多数都这样。”我苦笑了一声,“接下来我就去了斯特兰,并一直作为吸血鬼猎人活跃在它们的首都,直到现在回到帝国。”
“好了,”我喝了口水,看向希克拉德,“我的故事说完了,该说说你的事儿了,希克拉德。”
“我吗?”希克拉德指了指自己,摇了摇头,“没什么太特别的,当时和你分开后,我就回了帝都,继续在吟游诗人学院学习直到毕业,我现在已经是一位出色的诗人兼三阶水系法师了。”
“喔,你的进步还真是快,”我开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作为我早年认识的朋友,他能有现在的成就,我真的很开心,“你还有其他的收获吗?”
“其他的收获吗?当然,当然。”希克拉德点了点头,“我已经出版了一本诗集,同时我还在学习炼金术,前段时间刚刚通过了中级炼金术士的考试。”
“哇噢,恭喜你,”我伸出手和他握了握,“你真是走在了我的前面,希克拉德,我才刚刚开始学习炼金术呢。”
“这不算什么,萨沃斯,别忘了,你的……喔,我们到了。”
我们的谈话被迫到此结束,因为我们已经到了公共交通站。
我和希克拉德轻车熟路地买了两张直达炎沙省首府的长途马车车票,豪华级,舒适的马车里只有我和希克拉德两个人。
“啊,还是这种私密的空间好,”刚刚上车,希克拉德就发出一声感叹,“现在可以叫你萨伦了吗,我亲爱的老朋友?”
“当然,”我笑着把行李放好,坐在了希克拉德的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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