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说的,我内心的希望和目标又重新出现,但首先有更重要的事情摆在我的面前。
自从市政厅盗窃案之后,公会严防死守了好多天——一方面担心神秘客户回头清扫我们,另一方面担心城卫队顺藤摸瓜找到我们。
万幸的是,克拉博再次发挥了他关系网应有的作用,城卫队很快排除了本地人作案的嫌疑,又这样过了两个月,也没有任何我们会遭受攻击的预兆,大家终于放下心来,不再每天提心吊胆地戒备。
日子很快变得充实而刺激——我还是公会的一员,就必须继续出去替公会干活,当然,这不是一件坏事,因为我已经打定主意不花那一千金普洱里的哪怕一个铜子。
在我的计划里,这笔奖金是我进入吟游诗人学院的学费,还有各种生活上的费用。所以我必须继续干活,才能保持对凯拉斯的支援,还有满足我自己的生活所需。
我曾经和约尔里夫还有布林讲过我的计划,需要阐明的是,我并非心血来潮,或是因为特拉卓的一句玩笑话选择进入吟游诗人学院。我的目标终究还是符文师学院,但我对它一无所知,另外,我也需要知道更多和施特拉德有关的故事或事迹,既然我打算报仇的话。
这个世界上哪里的故事最多?哪里的消息最灵通?或者说,哪个职业的消息最灵通?
当然是吟游诗人学院。
时间很快飞逝而过,我的偷窃技巧愈发熟练,我已经可以在一个呼吸之间就割开别人的衣兜,拿走兜里的东西还不被发现,也可以像是长了翅膀一样在城市的屋顶来回穿梭。至于那些错综复杂的小巷?更是和我的后花园没什么区别。
一年的时候很快过去,神恩节的时候大伙都很开心,我也不例外。对我来说,他们就像我的家人一样,能聚一聚总是令人开心的一件事。
另外就是,我又大了一岁,这意味着吟游诗人学院离我又近了一步。
但这也意味着另一个问题浮出水面,我得着手准备出发的事情,还要和莎莉、凯拉斯,还有公会里的朋友们说出这件事情。
这其实不是一件坏事,前往帝国的中心留学,但我真正担心,或者说我舍不得的其实是莎莉。
我想我算是恋爱了,我们虽然没明说,但彼此都明白。她看我的眼神是那么温柔,我看她的也不没什么差别。
这就是我内心苦恼的根源:我不想早早结束我的初恋,但我更不想就这样老老实实地待在布林托,放弃进入吟游诗人学院的机会。
所以神恩节之后的这几个星期,我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情。
今天是新年第二个月的第一天,我像往常一样来到教堂地下室,给凯拉斯送钱,看望他,顺便陪陪我的莎莉。
“萨拉,你来啦。”莎莉还是像往常一样坐在花园里,刚看到我就甜甜地笑了起来。她比起我刚见到她时要高了不少,身体也开始发育——我猜是吃的比以前好了不少的原因。
我把手上的东西放下,紧紧地和她拥抱在一起。她的目光从我身上扫过,我看到她眼里带着笑意,她那对漂亮的蓝色眼睛就像完美的蓝宝石,美丽动人。
然后她看到我放在地上的东西,嘴角翘起了一个动人的弧度,“给我的?”我看她指着自己问,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
我的心跳一瞬间快了几分,但还是强装镇定:“是的。”我松开她,拿起地上的东西,拉着她坐到了一截圆木上。
“这是给你的礼物,莎莉,新年快乐。”我把礼物从盒子里抽出,揭开了谜底,那是一只义肢和一只假腿——我专门找人定做的,莎莉开始长身体,她原来的假腿不再适合她了。
我看见莎莉捂住了嘴巴,眼泪从她眼里滑落,“这是给我的?”她惊喜地问,眼泪一颗又一颗地涌出。
“是的,”我点点头,掏出手帕,竭力让自己看上去像个绅士:“我注意到你原来的有些短了,而且你也需要一只左手。”
她白了我一眼,一把从我手里把手帕夺了过去。“真不知道你是从哪学来这些假模假样的表面功夫的,萨拉。”她显得有些无奈。
我正打算开口辩解,却被她一把搂住,我感觉有什么湿润的东西摁在了我的嘴唇上,我惊恐地瞪大眼睛,发现那是莎莉的嘴唇。
我承认我有想过,但我从没想过这情节会来的如此之快,还是她主动的!我感觉我好像失去了某些重要的东西。
我全身都僵住了,那是我人生第一次接吻,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才分开,分开的那个瞬间我听到她在我耳朵边轻轻地说:“谢谢你,萨拉。”
我长出一口气,替她把新的假肢都换上,她看着我,敏锐地发现我似乎心事重重。
“怎么了,萨拉?你好像有什么心事的样子,能和我说吗?”她用右手握住我的手,脸贴到我面前,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关心。
我有些手足无措,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跟她全盘托出,万一她生气或是不愿意怎么办?
我当时才意识到我最害怕的事情是什么,对于那会的我来说,我最害怕的是失去莎莉。
但我还是决定告诉她,我不忍心,也不愿意欺骗她。
我替她把假肢装好,然后握住她的两只手。
“莎莉,是这样的,”我握着她的手,艰难地组织着自己的语言:“我打算明年就坐船去帝都,进入吟游诗人学院。”
“为什么,萨拉?”她反过来搂着我,担忧地盯着我看,眼神像是要刺进我的心底。“待在布林托的生活不好吗?还是你打算成为一名吟游诗人?”
我没说话,我不想骗她,但是我也没办法把真相说出口。
但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答案,而且莎莉也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她的脸色很快变得惨白,原本粉嫩的嘴唇也变得毫无血色。
我看见两行清泪从她眼角滑落,和刚才的眼泪不一样,然后她哆哆嗦嗦地开口了:“我明白了,你还是没有放下,对吗?不管那是什么,对你来说一定记忆深刻。”
我刚打算开口,却被她一把按住,“不用解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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