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看着一楼大堂里不知何时又窜出了一位身着华贵的人,将座椅挪到栏杆边看戏的三人顿时就来了兴趣,仿佛在看什么新奇玩意儿。看着来人风风火火的,识卿下意识的挑了挑眉,一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视线却不曾离开半步。
“上君,这又是何人?”小仙公子不明所以,望着底下锋芒毕露的来人坐在了那位储君身旁,他就有预感,这少则也是个皇子皇叔的人物。他双臂搭在栏杆上,往司颜上君那处凑了凑,脸上的神情皆是q一副有好戏看了的姿态。
“侯国三王爷,季昌。”
“侄儿贵为储君,今日朝上弹劾的奏折可是都不在意,怎的还有闲情在此处听书。”
三王爷在储君身边落座,两手自然的抚了抚褂子,虽是向储君说话,目光却是看向说书人的戏台。
“三王爷怎么不向殿下行礼?”站在季期文身旁的那个护卫面无表情的站在两人中间。
“诶,阿烈,怎能如此无礼。朝堂之下不议政事,本宫与三王爷就是叔侄,何必行礼。”贵为储君的季期文也不摆架子,倒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三王爷季昌聊的斗智斗勇,还谴责自家护卫不懂礼数。
这闲散慵懒风的模样,哪有明君的气度。
识卿在上头看得着急,这部戏剧的方向怎么那么奇怪,跟她知道的不太一样啊?
就连司颜上君也皱起了眉头,唯独这小仙公子是看的有滋有味,兴许是脑补了一连串反转吧。
“司颜上君,照运簿上说,这季期文应当是个柔柔弱弱的明君才是啊?这闲散的模样,咋不太像。”
识卿倚靠在栏杆上,侧身站着,目光呆滞的看向下面生气勃勃的季期文。
司颜上君也忍不住咂咂嘴,碎碎念道:“是啊,什么情况。照理来说,这位储君是不敢与三王爷如此说话的。”
司颜上君作为掌管人间运簿的神这些七零八落的事情是最清楚不过了的,此番前来,也是有要收星的意图。
凡间若是有功德高但是短命的人,司颜上君可来到人间在其将陨落之时灵魂收作星,可灵魂延世佑后人十年。
“什么什么情况,你们两个就是事儿多,那指不定等下人家储君一个吐血,就没了,你们就开心了?”
小仙公子不懂那些上神的担忧,用力的拍了拍司颜上君的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
“噗——”
小仙公子话音刚落,季期文果真就吐了一口血。一把利刃插在他的腹部,明晃晃的刀面上反映出楼上三位仙者惊愕的神情,司颜和识卿不约而同地对小仙公子竖起了大拇指,表情复杂。
楼下“殿下殿下!”的叫喊声一片,混乱不堪,三王爷带的护卫很多,尽管阿烈能以一敌百,却还是被压了下来,跪在地上。
三王爷士气凌人,但他的表情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单眉轻挑,脸上就差写着“啥玩意儿?”这几个字吐槽来表现他的懵逼了。
“大胆季昌!竟敢谋杀储君!”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