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如约而至,意欣买了C市的车票暑期打算去回到以前住的城市看看
当天清晨她拖着大大的行李箱走出校门,还没打到车,就看到他走过来
简严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自从母亲去世后,父亲娶了其他女人,她就离家出走,再也没回去过。
她受不了昔日爱妈妈的父亲对其他女人言听计从,曾经对自己百般呵护的父亲会因为继母的一句话毫不问缘由的斥责,她厌恶及了那个家,厌恶及了里面的每个人
意欣毫不迟疑的忽视来人,想直接越过他,可他忘记了这个男人是军人,力气大的惊人,一把就夺过她的行李箱,自己险些重心不稳跌倒
这人到底想干什么?自己离开那个家成全他们不好吗?为什么还要找到自己折磨她?
她的怒气砰然爆发,仰手就要给他一耳光,男人似乎早有预料,轻轻松松就将她的手制止住,就这样她的一只手悬在半空中,另一只手紧捏着拳头,想要再一次出击
简严放下她的手,目光森冷的看着她捏着拳头的手,轻蔑道:“别费力气了,你认为你会是我的对手吗?”
意欣眸子里燃起熊熊烈火,咬牙切齿的问,“你找我干什么?想让我回去看你们一家人唱独角戏吗?”她实在不想跟着人多待一会儿,转身就走,扬言:“恕不奉陪”
简严向前走了几步,再次堵住了她的去路,冷声呵斥道:“你非要全身都要带刺吗?”
“这都是谁逼的啊?”意欣讽刺的笑了笑,瞪着简严嘲讽又道:“要是没有你妈,我会和父亲的关系变得冰火不相容吗?要不是为了你上军校,父亲会将一直以来母亲视若珍宝的玉镯卖出去吗?要不是你们母子俩,我会沦落到这种境地吗?她拉进了与他的距离,凝视着他淡漠的丝毫没有温度的眸子,一字一顿道:“全世界都可以斥责我,你又有什么资格?”
简严听着意欣犀利的话语,情绪没有丝毫波动,意欣反而觉得她自己情绪先失控起来,像一掌拍在棉花上,有气无力
当他以为自己不在会拦着自己走时,他一贯低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父亲病了,他想见你”
意欣听到这个身子僵持了一下,没有回头,一直愣在原地,身后的人静静的看着她苦苦挣扎的一幕
半晌,她原本清朗的声音变的有点儿嘶哑淡漠的开口,:“关我什么事”
这次真的头也不回,带着绝情,带着孤傲远离了简严的视线,在他的意料之中,她还是像以前一样圣洁的犹如一朵悬崖峭壁上的雪莲,触不可及
意欣离开后,漫无目的的在烈日下游走,像一缕孤魂随处飘荡,随时可能在人间蒸发,她停靠外公交车站上,静静的看着旁边的一对母女
年轻的女人抱着孩子,给孩子唱儿歌,哄着孩子入睡
公交车来了,女人等都上去后她才小心翼翼的抱着孩子上去,不知不觉,鼻尖满是酸涩,眸里也泛起泪光,经过的路人用怪异的眼神看向她,满是一头雾水,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