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关切地问道,先前释放灵力将秦苍吸附到这处石陂上的人正是他。
秦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还好,没什么大碍。”
“没事就好。”玉惊落也是走了过来,秦苍目光投掷而去,两人眼神交汇了一瞬,但很快便是分开。
“她有些奇怪啊!”自玉惊落眼中看出一丝闪躲之意,秦苍心中暗道。
被田蛟灌输入了一丝活动的灵力,封忌故拖着伤势不轻的身躯,缓慢地从地上爬起,站立起来,看向秦苍的目光之中有着惊惧,有着愤恨,但更多的还是痛惜之色。
“好好你个秦一剑,胆敢阴我!咳咳”或许是因为怒火攻心的缘故,封忌故又是控制不住地吐出一口精血,直至他自封了几处穴道方才有所缓解。
“阴你?如何个阴法?”秦苍含笑问道。
“动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秘法,营造出一瞬的强横气势逼我认输,这他妈的还不算是阴?”封忌故越说越气,也顾不得什么老脸,直接破口大骂。
秦苍却是毫不动怒,只是用着有些讽意的口吻平静地诉说出一个在别人看来或许有些厚颜无耻但却是实实在在受用的真理。
“兵者,诡道也。”
封忌故闻言,暗骂秦苍无耻的同时心中怒意也是剧增,他再度问道:“我当时已经说出了我认输这三个字,你的目的也已经达到,又为何不收势退走,反倒继续一剑震碎了我的琵琶骨,这他娘的又是哪门子道理?”
“斩草尚要除根,封长老修为超出我太多,取你性命难度太大,故而只能采取将你重创的方式,否则你一旦反悔,趁我收势之际猛然发动反击,到时候我可就是有苦说不出了。”秦苍面色平静道。
“我像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吗?”
“呵呵,人心向来难测,封长老会不会出尔反尔,这还真说不准。”
“你!”封忌故气结,他被秦苍一剑拍碎琵琶骨,身上经脉又不知断裂了多少根,伤势本就不轻,此刻被秦苍这么一言又弄的语塞,一时之间竟是找不出半句反驳的话,一气之下连鼻孔都流出了血迹。
柳三刀见状,不由得哈哈大笑道:“封老头,你有闲心跟我大哥争论这些,倒不如赶快去找个地方好好疗伤,再拖个一时半会儿,恐怕你就是鼻孔流出血这么简单了。”
“哼!”封忌故重重冷哼一声,正想要做出一个拂袖而去的姿势,突然心中吃痛,这才恍然想起自己右肩的琵琶骨已然被震得支离破碎,经脉也已寸寸断裂,若是这么用力一甩,只怕是伤上加伤。
封忌故脸色尴尬,本已作势要甩出去的手,硬生生停留在了半空,狠狠咳了几声,他方才缓缓将还在淌血的右臂缩回,迈着极不稳当的步伐慢慢离开。
没有人阻止封忌故的离去,同样也没有人主动陪他一同离去,相较于战败者,人们关注的更多是胜利者。
无论秦苍现在的状态如何,气息再怎么微弱,这场由罗刹门主安排的对决始终是他笑到了最后。
既然赢了,按照对决的规定,从这一刻起,秦苍便已取代了封忌故原本的职位,成为了罗刹魔门外门新一任的执法长老。
如若说先前还有许多人对雨妃弦的这个安排颇有微词的话,那么现在便是没有多少人再敢提出非议,以造化境初期的修为逼得龙庭境中期强者认输,并且还是在后者手握堪比准圣器的魔道法宝的情况下,即便这其中有着诡道之嫌,也是不可否认他的实力以及潜力。
这般人物,比起同时期的罗刹魔门九大圣女都是毫不逊色,又隐隐被雨妃弦所看重,还有谁敢公然对他提出非议?
“呵呵,秦公子天赋异禀,实力非凡,连封忌故都败在了你的手中,这外门执法长老一职着实是当之无愧!”田蛟看着秦苍,含笑说道。
“阁下是?”虽然从雨妃弦的记忆之中对罗刹魔门的长老人物都有了大概的了解,但秦苍显然不想暴露太多,故而即便知道田蛟的身份,他还是这般故意问道。
“在下姓田名蛟,在内门中挂着一个长老的名头,主要处理一些内务事宜。”田蛟回应道。
“原来是内门的田长老,幸会!”
“秦公子哦不,秦长老客气了。”
两人相视一笑,皆是象征性地探出一只手掌,做了个握手的动作。
并不像上次与訾承邪握手那般,暗中以力量相较,两人此番是真正地握手,并未释放出一丝其他的力量。
看上去似乎真的很是友好。
可偏偏这世上的许多东西都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