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恢复了贬下的三级,重新任兵部尚书。
崇祯皇帝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大声骂道:“这些无用的狗东西,说起朝廷内外形势一个比一个能说,但是说起如何解决问题,谁都不能帮朕,陈爱卿,你说朕要这些尸位素餐的大臣有什么用?”
“皇上息怒啊,微臣以为松山被围完全是洪承畴用兵有误,十三万大军增援锦州,洪承畴以兵分力弱,意主持重以待,然而逡巡不前,三月时间才走四十里,顾首不顾尾,最终被清军击破,困守松山。当然首责应该是微臣来担,毕竟臣是兵部尚书,请皇上责罚。”陈新甲说完后,跪地拜服,请求崇祯皇帝的责罚,其实这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崇祯不耐烦的摆摆手,长吁一口气道:“陈爱卿,朕找你不是这些事情,是一件机密事宜,要你和承恩帮朕分析分析。”
看到陈新甲站起,崇祯转了转脖子,缓缓说道:“南京方面,史可法密奏南京之事,准备一举捕获卓党,尤其是抓住卓党首脑,横波府的四位夫人和其下五位大臣。横波府未经朝廷允许,私自开府设衙本就死罪,现在其吏部大臣柳如是、户部大臣顾媚、礼部大臣阮大铖、刑部大臣方岳贡、工部大臣陈洪谧全在南京,要是能一网打尽,倒也是解决了朕心头的一块心病。”
陈新甲一听是南京之事,立刻面露难色,说实话,对于横波府的情况,他早就派人详细打探过,单凭史可法、吴梅村这些个读书人恐怕胜局不大。“皇上,这南京如今十分太平,而且横波府答应的税收也都按时上缴,内外交困之际对横波府动手恐怕对大局不利啊!”
“朕也知道,横波府卓青枫虽然做事有些僭越,但总体还是很守本分的,不然朕也不会对他提升,以示抚慰。只是眼下,朕得到可靠情报,这横波府出征朝鲜,不仅受到了朝鲜的抵抗,而且在平壤与鞑子打了几仗,加上福建郑氏纠结日本、西班牙、荷兰突袭上海,镇军损兵折将,实力大损,恐怕连以前的一半都没有了,如今运河之内长江之上,镇军水师几乎绝迹。”崇祯仔细分析着各方面得到的消息。
“那南京史可法他们是什么计划,胜率如何,微臣担心,若是失败,这失败的结果将会很大,毕竟整个南直隶的税赋是我大明的根本。万一失败了,整个南直隶大乱,我大明无疑是釜底抽薪啊,将再无力保卫辽东和征剿流寇。”陈新甲小声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这个无妨吗,我大明水师联合朝鲜水师袭击他镇军,不也是稍加安抚,便平息此事。朕想好了,南京之事秘密从之,若是失败,朕假装不知,到时候由朕下旨抚慰,派王承恩请往南京解决事宜;若是成功了,朕岂不是可以直接夺得横波府所有财富。朕可听说了,这卓青枫实力增长这么迅速,是因为得到了沈万三的藏宝。”一想到无数的财富,崇祯脸上竟然露出了笑容,“是啊,有了这些钱,朕就可以从容不迫的解决关外的鞑子和内部的流寇。”
看到皇上露出的笑容,王承恩却十分担心,对于横波府镇军他可是亲自接触过,尤其是在瓜州渡头,看到青枫身后的文臣武将,颇有一番龙气升腾之像,也许皇上真应该再看看卓青枫,他早已不是那个黄毛小子了。“皇上,老奴以为南京之事不必心急,当务之急还是怎么营救松山洪大人。”
“你个老狗,朕没问话,谁让你插嘴的,掌嘴。”对于打断他幻想的王承恩,他非常生气,朕好不容易燃起了复兴大明的火焰,被你一瓢水就浇灭了。“陈爱卿啊,如今南京城内有明军十万,而镇军只有一千防守横波府。以十万对一千,可以说百分百的胜率。只要挟持了横波府高层,这镇军还不是为我所用。”
王承恩用力的扇着自己耳光,回声回荡在建极殿内,陈新甲听得心中不由发出阵阵寒意。“皇上所言甚是,此事臣也以为可行,臣这就去办,至于如何行动由史可法他们自己便宜行事。”看到崇祯满意的点头后,陈新甲迈着沉重的步子向外走去,他内心始终认为:“这绝对不是处理横波府问题的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