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李倧听到这里,表情是更加凝重,他伸出手指在御座上轻轻敲击,求和还是求战,或者真的是按工曹判书李兴立所说,两手准备。他的目光瞄向了自己最宠爱的臣子金自点,由于沈器远的投降,李倧已经任命扈卫大将金自点为兵曹判书,“金大人,你身为兵曹判书,你的建议是什么?”
“这个,臣作为兵曹判书自当誓死捍卫我朝鲜领土,保卫王城安全,护佑国君左右。”金自点说了这些表示忠心的话后便闭口不言,对于战还是和,他的心头是一团乱麻。
李倧摆摆手,示意金自点住口。“金兵曹,你的意思是否主战,若是如此你来分析分析,我军该如何应对当前局势。”
金自点内心郁闷,他低声答道:“臣的意思并非主战,而是国君有难,臣定然赴汤蹈火,粉身碎骨。至于眼下战事,臣才接手兵曹之事,还需时间仔细谋划。”
……。
一边主战派,纷纷请战要求跟上海镇军殊死搏斗,一边主和派,要求和上海镇军和谈,争取朝鲜独立的基础上进行退让,大不了国君再来一次三叩九拜。两派怎么说都有理由,而且什么理由都说的义愤填膺,天生正气的资质展现的淋漓尽致。
工曹判书李兴立更有意思,一会赞同主战派,一会赞同主和派,一会儿主张撤出朝鲜,进入大清,简直是摇摆于主张主和两派之间的搅屎棍。
李倧望着这些大臣极度失望,这些家伙常年久居高位,养成了指手划脚的习惯,做事不经大脑,全凭感情用事,特喜欢和同等地位的贵族互怼。
此时一名衣衫褴褛的士兵匆匆跑入议事大殿,呈报了最新战况:上海镇军攻势如潮,由三路进攻汉城,第一路由水路进发,如今已经突破汉江两岸的防御,停泊在汉城南三里之地,按照上海镇军的火炮射程,整个汉城全部在射程范围之内。二路三路分别由江华港和仁川快速向汉城推进,朝鲜守军已经溃不成军,如今距离汉城也只有七里。
李倧本是儒生气质,说话做事都是遵循儒家礼法,然而此时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不满,他猛的一拳砸在了御座上,一双白皙的脸庞涨的通红,他站起环伺四周,高声怒骂:“你们这些废物还在讨论是战是和,人家已经打到了王城。你们也别再争了,还是降吧!”
“什么,镇军已经攻到王城边,这怎么可能,虽然海军失败了,但我们还有十万精兵拱卫王京。”主战派领袖议事大臣、吏曹判书李贵不免大惊失色,惊讶之余是震撼。整个朝堂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主战派再也没有声音,主和派也是偃旗息鼓,因为和谈的筹码没了。
“下旨,平府院君领议事大臣金瑬、兵曹判书金自点、工曹判书李兴立三人为朝鲜议和大臣,前往汉江与上海镇军和谈。”李倧下完旨意后,仰天长叹:“朝鲜国家的存亡就看你们三位了,诸事大小你们皆有权决断。”说完颓然坐在御座上,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