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这是我们山塘八家赌坊和虎丘山下两座庄园的房契,以及鄙人这些年从周围购置的十万亩上好田产,估计折银应该有五百万两,还有这银票也该有七八十万两吧。”
军师看到玄袍老者面色羞愧的俯首施礼,“大当家的,你怎么亲自来了。”
“我再不来,这吉祥赌坊就没了,输了七百万两竟然没有上报。”
“大当家的听我解释,只是两把就输了七百万两,小弟也始料未及。”灰衫有些心虚的解释,“摇骰子的小二已经被抓,等候大当家的发落。”
“好了,你们俩也不要聒噪,没有七百万两,本公子是不会再赌的。”青枫根本不给这玄袍老者面子。
灰衫男子冷哼道:“你他玛德不想活了,你知道这是谁,是我们赌坊大当家的,在苏州也是跺跺脚震三震的主。你竟敢不给面子,活腻歪了。”随着他的喝骂,几名黑衣护卫围了过来。围观的众赌徒一看这个情况,呼啦一下全都散在一边。
“你们这是准备逼着我赌吗?这可就坏了赌坊规矩,不过既然这么想赌,就陪你们玩玩吧!输了可不能赖账哦。”青枫站起身子朝周围赌徒行礼道:“各位今日要给我作证。”
粉衣姑娘被黑衣壮汉粗鲁的拉了出来,灰衫男子闭目说道:“这个女子就作价二十万两吧!正好我就有了六百万两,好算账。”
“我怎么记得,那位黄公子抵押给你们的价格是三百两呢,你这一转脸的功夫就涨了近千倍,在场的各位,你们哪位愿意出二十万两买这位姑娘,举手我来看看。”
整个赌场叽叽喳喳一片,赌徒乙吼道:“这是强卖,姑娘长的是水灵漂亮,要是三千两,我倒是可以考虑。二十万,这还是公平买卖吗?”
青枫鼓掌笑道:“你们看,这位兄弟都说了,这样的也就值三千两,你们算二十万,我这可是亏大了。”
“你,……。”玄袍老者有些郁闷,这碰到不怕死的,自己暂时也没有办法。
“哥哥,不如我们把她先买下来吧,这位妹妹看着煞是可怜。”看着粉衣姑娘满眼泪痕、甚是动人,丽雪拉着青枫小声说道。粉衣女子显然被点了哑穴,嘴巴张了几下,却无声发出。她眼中透着一丝期盼,也许这是逃出的最后机会。
“好吧。”青枫付了二十万两银票后,粉衣姑娘站在了青枫的身后。
不知何时,山塘街的外面已经被一群大明兵丁团团围住,带兵的不是别人,正是苏州贡府的贡修龄和其子贡若甫。其子贡若甫如今在南京国子监荫了监生,只等贡修龄再升迁一级或者致仕,受皇恩荫封个官职。
南京给儿子跑国子监监生之事,贡修龄可没少花钱,恰逢镇军的长江水师进驻太湖剿匪,太湖水匪被打的无处可逃,只得跑到太湖浙江一方,浙江副使(少参)贡修龄镇守湖州,于是这贡家便和水匪沆瀣一气,在这苏州府七里山塘开起了赌场。
凭借贡府的势力和水匪的狠辣,他们逐渐控制了山塘的赌坊。说起来山塘十四家赌坊,贡家和太湖水匪就占了八家,其余六家也都是狠辣角色或者是朝廷致仕重臣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