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你知道卓尚书抄了吴江故相周道登的家,又抄了松江故相徐阶的家,你是比周家钱多还是比徐家钱多,拉你走是因为把你当做兄弟,不然让你和卓尚书拼,死的必然是你。”张云汉阴阳怪气的说道。
骂归骂,朱国弼还是有些疑惑地问道:“张公公,这厮真的能拿出百万两白银只求一夜之欢?”
张云汉显然对于朱国弼的智商有些不满,“卓尚书可以报价无限大,然后一分不给,你能吗?还有在南京你能比他有势力吗,全天下的锦衣卫他都能节制,你朱国弼拿什么和他比?”
“这个,朱国弼谢过张公公,幸亏你提醒的及时,否则就得罪了卓大学士。”朱国弼有些后怕恭维的说道,但是内心却不住的嘀咕,“礼部尚书嫖妓的确不需要给钱,都是礼部的下属,除非媚香楼不想开了,否则真是不敢要钱。但这卓青枫难道不怕朝堂之上被人弹劾?”
看着媚香楼,朱国弼狠狠的啐了一口,气哼哼的骂道:“郑妥娘你个小娼妇,今夜就便宜了你,但是想要逃出我朱国弼的手掌,做梦,日后定要狠狠折磨这个小娼妇。”
媚香楼内,老鸨已经宣布郑妥娘的梳拢之夜归卓公子所有。至于钱,老鸨倒是不怕,她敢在秦淮河开青楼,自然有官府照应,所照应之人竟然是青枫的熟人,应天府的吴通判。
“我晕,卓公子,这是个无赖,你还真认为他会给你一百万两银子,你个蠢老鸨。恐怕一分都拿不到,你还要倒贴钱。这之后,你的头牌姑娘郑妥娘还在不在媚香楼都不一定。”冒襄看着周围亢奋的人群,将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一群无知之徒,你们所谓的秦淮历史马上就会变成笑话,而我冒襄就是这看客,你们则统统都是这笑话的参与者。”冒襄不满的嘀咕着,突然他再次注意到杨文聪失落的表情,不觉走了过去,拱手淡淡的说道:“今日之事,多有得罪,没想到龙友兄是真心喜欢这郑妥娘。”
杨文聪尴尬的回礼,“其实不管这妥娘归于何人,也不管她是否是完璧之身,在下都愿意为其赎身,纳为妾室。”
“龙友兄还是放弃这个想法吧,郎有情,妾未必有意,即使有意,也未必能成,你知道今日百万博取妥娘一夜者何人?”冒襄眼神透出出一丝诡谲。
“何人?难道我日后为妥娘赎身都不行?”杨文聪一脸疑惑。
“卓青枫。”
“啊,竟然是他。”杨文聪吃惊的望了望那个青年,最终叹气道:“也罢,这倒让在下死了这份心思,希望妥娘也能进入横波府就好了。”
冒襄听着杨文聪的话有些失望,他摇了摇头看着杨文聪远去的背影,不屑的说道:“枉为名士,竟然没有一丝血性。”
果然在老鸨找李岩要钱的时候,李岩拿出了礼部的批文和应天府的判决,媚香楼老鸨张妈妈,私自勾结乱匪,贩卖东阁大学士、礼部尚书、工部尚书卓青枫的妹妹阮丽雪一案,礼部认定买卖和入籍无效,应天府判定老鸨违反大明律,罚银一万两做为赔偿大学士损失。
老鸨立马坐在了地上痛哭起来,这算什么事情啊,刚才还有一百万两进账,转眼就变成了自己欠大学士一万两,这上哪儿说理去,礼部还是应天府,好像都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