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夜访如是

    陈子龙甚羡柳如是才貌依旧，可惜柳如是还是选择了她同龄的宋征舆。恰逢柳如是决裂宋征舆（字辕文），遭受驱逐等挫折，陈子龙挺身而出，柳如是对她有特殊的感激之情。何况陈子龙才华横溢，精于诗词，经世为怀，格调高绝，更使她相印其心。

    陈子龙为柳如是写的《青楼怨》一首：“灯下鸣筝帘影斜，酒寒香薄有惊鸦。含情不语春宵事，月露微微尚落花。紫玉红绡暖翠帷，夜深犹绾绿云丝。独怜唱尽金缕曲，寄与春风总不知。”

    柳如是原姓杨、名影怜。首句嵌“影”字，第七句嵌“怜”字，为巧妙的嵌字诗，可见陈子龙为了柳如是也是下了一番功夫，可惜两人之间的实质问题始终无法解决。

    崇祯六年岁末，陈子龙北上会试，柳如是以诗送别：“念子久无际，兼时离思侵。不自识然量，何期得澹心。要语临歧发，行波托体沉。从今互为意，结想自然深。”

    崇祯七年会试后，陈子龙带着无比沮丧的心情回到了松江，知道陈子龙会试落第，柳如是倍加安慰，也就是此时二人开始由友情发展成为了恋情，以诗歌互寄衷情。郎才女貌，女才郎貌，真是绝佳的一对。

    可是柳如是并不知道，陈子龙此时已经有一妻两妾，远非陈所说只有一妻，如今二人同游太湖，参加复社西山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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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独自一人漫游于岸边，不自觉的抬头一看，自己竟然走到了那艘画舫边，船头高悬红色灯笼，上面写着“复社”二字。偷偷的神识探去，只有素衣女子和一个婢女在船上，几个佣人船工俱在后仓，看来陈子龙必然是上岸会友去了。

    素衣姑娘推开窗子，盈盈望去，月光如银，天水一色，悠远漫长。忽然朝岸边一瞥，一个男子鬼鬼祟祟的站在船边。姑娘素来胆子很大，大喝一声：“什么人鬼鬼祟祟？”

    青枫听到喊声，暗叫不好，自己还没决定是否拜见一下这位姑娘，虽然他基本确定此人就是柳如是，没想到却被对方发现了。

    只得硬着头皮，朝着船上女子行礼道：“在下卓宜梦（为了调查，青枫字善意，号宜梦居士），不知不觉行到此处，见此画舫和白天所见相似，不免驻足察看。不想打扰了主人，敬请谅解。”

    “哼，不要装了，白天轻薄小姑娘的淫贼是吧。说话文绉绉的，本姑娘倒是有些不习惯了。”素衣女子毫不客气的斥责。

    “喔日，不会吧，老子可是救人，怎么到你的嘴里就变成了淫贼。”心中如此所想，口中却是另外一番说辞：“姑娘误会了吧，小生白天可是救人的啊，若不是我费力营救，那个姑娘能够救回吗？”

    “姑娘，小生能否上船一叙。”青枫怯生生的问道。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出，“既然想上船，何必扭扭捏捏呢，上来吧，本姑娘正想问问你，为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可以如此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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