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适,不适见客,”顾媚有些恼道,此时她关心的两人可都在鹿鸣宴上,哪里还有心情接待别人,人生的机会不多,尤其是像现在,无论抓住哪个都是不错的选择。
“姑娘莫急啊,绕堤柳借三篙翠,隔岸花分一脉香。”绮红俏然而立,双手背在身后,一本正经的摇头诵道。
“你这妮子,快点请公子上来,哦,奴家亲自迎他。”说罢,顾媚起身拉了拉红裙,又对着镜子左右细看一番,纤纤玉手轻抚绿鬓,尽量显得端庄秀丽。款款而行朝屋外走去。
青枫自然站在楼下,等待美人召见,本来心想或许顾媚因为自己是所谓阉党,不会见自己,可是一到眉楼,看见楹联便知道顾横波必然会见自己,被污为阉党在顾媚心中影响不大。心中自我鼓励道:“来到大明,这等绝色女子,一定要抓住。”
“卓公子来了,奴家这里见过公子。”曼妙仙音盈盈传来,随之便是面带红晕,微微露齿的红裙佳人。
不待青枫回答,顾媚又是亲身一敛,施了一礼,“公子此时不是应该在参加鹿鸣宴吗?”于前次所见大不相同,前次青枫只是坐在一旁观看这等庄妍靓雅的女子,此时一时失神,不觉有些窘态,忙回礼道:“不喜热闹便先走了,不知不觉中到了姑娘住处,前次一别也有数日,故进来一见”。
两人当即对坐窗前,各捧香茗,四目相对,一时竟凝视无语,倒是顾媚说道:“那日,奴家多有怠慢,公子莫怪。”
“哦,媚儿姑娘,晚生卓青枫,字善意,姑娘也直呼我善意吧,倒是前次失态凝视姑娘,有些孟浪了。”青枫对于上次的无礼,拱手道歉。接着解释:“媚儿,上次龚鼎孳污蔑小生为阉党之流,纯属无稽之谈,只是我与阮大铖为友,便被污为阉党,若是如此,复社领袖西铭先生岂不也是阉党吗?”
“哦,是吗?”顾媚有些想笑,其实在她心中是不是阉党又有如何,只要对她好,给她一个美好的未来,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历经风月,她自认自己是看得懂这些男子。她扯了几下身下的红裙,俏脸微微扬起,“奴家可听说今日放榜之时发生了一件大事,上百复社名士追打一阉党举子,公子可曾听说。”
“哦,是吗,有这等事情。”青枫不觉脸上有些尴尬,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越是掩饰越是心虚,他的脸涨的通红,当看见她一双眸子中浓的无法化开的心绪时,他无奈的笑道:“不瞒媚儿姑娘,那被追打的举子就是在下。”
顾媚却是掩嘴笑道:“早就知道是你了,被打的襄阳学子除了你还有谁。不过奴家倒是纳闷,你到底做了什么,惹怒复社诸多学子?”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青枫欲言又止,待看到顾媚微微颔首后,这才将事情的原因后果一五一十说了出来,顺便也把两个赌约说了一遍,当说到第二个赌约的时候,顾媚不禁脸上升起了一抹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