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强上三分。
毛三知道一个秀才自己得罪不起,那家客栈人虽少,周围也没有什么邻居屏障,但掩盖身份打上门去,一时半会儿间还是不方便。
他们这拨人同客栈发生冲突没几天,客栈一旦出事,他自己逃不脱嫌疑,还是得隐忍一段时日方可。
不过那秀才喜欢往州城县城跑,趁其落单,亲自出手打顿闷棍还是可以的,是以这些天一直在打探有关那家客栈的讯息。
今日几个手下见赵秀才不在客栈,一路尾随,好容易有了机会,能收拾他一顿,没想到自己还未到现场,就草草结束。
那口恶气眼看就能出了,偏偏被压回了胸膛,这让毛三好不难受,不由得把眼前这个手下当做了出气包,下手极重,一时间“砰砰”声大作。
被打喇虎不敢还手,只能蜷身伏地,护住周身要害,任由毛三施为。
“好了好了,三哥。”
旁边的狗头军师瘦子,待毛三打了一阵,出了些气后,方才上前劝住,又问其他喇虎:
“你们没有被人认出来罢?”
“怎么会。”
有人大咧咧地回答:
“那人还没到近前,我等就跑了,谅他也看不清楚谁长成什么模样。”
“未必。”
有人不同意:
“我看来人眼熟得紧,好似那客栈的小掌柜,要真是他的话,咱们说不定早就被认出来了。”
毛三和瘦子互视一眼,都觉不妙,毛三更是再度动手,一脚踹翻其中一个喇虎,大骂道:
“就这么点事都办不好,被人照了面的后果,你等不知么,一帮饭桶,这么点小事儿都办不好。”
众喇虎面面相觑,这才意识到大祸临头。
毛三越说越来气,拳脚相加,在场诸人除了那瘦子,人人都挨了他几下打方才罢休。
双方数日前才在客栈照过面,他可不相信,那个小掌柜会认不出自己这几个手下。
“三哥,唯今之计......”
瘦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还有什么好说的,那秀才不拘州衙县衙,只要打个招呼,沙老大明日必定将我等乖乖送出去让人出气,即便定不下什么罪,今后我等在济宁也混不下去了。”
毛三恼道。
“那可如何是好?”
众喇虎慌了,七嘴八舌地问道。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唯今之计...”
说到这里,毛三和瘦子相互对视,都缓缓点头,显然想到了一处:
“...只能是尽快离开此地,另寻他处讨生了。”
说到这里,毛三反而沉住了气,胸膛一挺道:
“诸位兄弟,束手就擒可不是我毛三的性子,愿意跟我走的,我必不相负,不愿意的也不强求,自去便可,想好没有?”
“想好了,我等誓死追随三哥,共谋富贵。”
众喇虎谁也没有溜号,全都愿意跟着毛三。
倒不是毛三有多大魔力,让人甘心效劳。
而是大伙儿都知道,他作为领头之人这么一溜,留下来的人势必要承受赵秀才的怒火和报复,谁都不愿做这个倒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