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顺其自然。
她走到医院外面,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偌大的城市车水马龙,她在路边打了车回家。
回去的路上肚子还是很疼,她捂住肚子,靠着车椅。
很快到了裴家的老宅。
她走进去,就看见老太太还没睡,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老太太看见她说:“禾鱼,你跟宴斯去哪儿了?”
沈禾鱼说:“出去散了下步。”
“那他人呢?”
沈禾鱼没说话,也不知道怎么说,她并不喜欢给人告状,何况这种是已经发生不是一次两次。
老太太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让她先回房间休息,转头就给裴宴斯打去一通电话骂个不停。
两小时后,裴宴斯到底是被骂回家。
他不情不愿,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推开跟沈禾鱼卧室的门,房间里没有开灯,外面清浅的月光照耀进屋,他能看见床上她躺在上面的曲线。
他关上门,也不开灯,借助月光的照明,走到床边随意坐下,将西装外套脱下来搭在床头,随后看向床上的沈禾鱼,说:“这么想我回来,做什么?”
沈禾鱼根本没睡着,但听见他的话,她很不想搭理,于是装睡。
却没想到男人凑上前来,弯腰,在黑暗中也准确无误的捏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面对自己,说:“我知道你没睡。不是要我回来吗?”
“我回来了你又装睡?”
沈禾鱼见状,也不再伪装了,她睁开眼,黑夜里看着他模糊的面部轮廓,说:“你让她住进了沈繁双的房子是吗?”
白笙儿在电梯里的时候炫耀过了,那串钥匙她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是妹妹之前跟裴宴斯住的房子。
裴宴斯眼尾稍冷,“这是你应该管的?”
“我为什么不能管?”沈禾鱼强硬道:“那也是我妹妹。她死了,她生前的房子,我做姐姐的有资格控制。你可以给白笙儿买全国任何一套房子,但是为什么要让她住进那套房?”
她会忽然管自己的事情已经让裴宴斯很意外,意外中也有不满,但没想到她还会这么坚持要说。
听了她的话,他冷笑一声,丝毫不留情面直戳她的心窝子,“我告诉你,没有哪一个亲姐姐会那么陷害自己的妹妹。这世上最没有资格管沈繁双的人,就是你。”
沈禾鱼的心因他这话果然狠狠被撕裂开。
沈繁双的死这么多年,就是没有人愿意相信她,可惜她也查找不到任何的痕迹。
她翻过身去,背对着裴宴斯,哽咽说:“既然你把她带去了那个地方,代表她在你心里的位置,应该可以跟繁双相比了吧?”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婚了。让她做你的裴太太。”
裴宴斯冷笑,看着她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心里烦躁,像是有只猫在心里狠狠挠了一爪子,不痒,不疼,但就是让人很不爽。
他从身上摸出一根烟。
沈禾鱼听见他打开烟盒的声音,想到自己怀着孕,忙说:“能不能别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