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以为她把白笙儿给怎么了。
裴宴斯看见地上的碎玉,冷声道:“又怎么回事。”
沈禾鱼还没说话,白笙儿便径直钻入了他怀中,嫩白的双臂紧紧抱住他精壮的腰身。
这一幕刺得沈禾鱼心口一痛。
白笙儿埋在他怀中哭着道:“我、我帮沈总监收拾东西,不小心摔碎了,她要我赔偿,我赔不起……也不是故意的……”
裴宴斯眉心微皱,不动声色将她先从怀里推开,随即伸手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柔声说:“别担心。”
再看向沈禾鱼时,眼中尽是冷冽,他走到床头柜边,从里面拿出支票,在上面写下一个天文数字,甩在旁边的梳妆台上,对沈禾鱼冷声说:“已经要走了,还不安生,不就是想要钱吗。你现在拿到了,可以走了。”
沈禾鱼垂眸,扫了扫那张支票,上面的数字足够买这样的镯子十个了。
不知道是对自己的嘲讽,还是对白笙儿的袒护。
沈禾鱼笑了一声,带着几分凄凉的味道,“你是真的不知道这镯子是什么。”
衬衫是,镯子也是。
她都是说这么一句话,裴宴斯眉头皱的更深,低眉去看地面的碎落物。
好像在哪儿见过,但记得不是很清楚。
沈禾鱼没有去拿那个支票,用最快的速度将东西全部收拾好,提着自己的密码箱离开公寓。
她东西不多,密码箱也不重,拖起来并不难,只是走出公寓小区,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忽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因为沈繁双的死,家中没有人相信她,那个家她已经回不去,偌大的城市,竟然没有自己的容身之所。
她蹲在路口边,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人,摸出手机,给陆云岚打电话。
陆云岚就是陆弋的妹妹,她大学时候的那个舍友。
陆云岚那边几乎是秒接通,笑着说:“你总算想起我了,好多天你都不跟我联系,干嘛呢?”
“云岚,你在哪儿呢?”沈禾鱼听见熟悉的闺蜜声音,忽然心头的委屈仿佛得到了宣泄口,一直忍耐的情绪有些收不住,声音带着哽咽。
陆云岚察觉她的不对劲,语气立刻又变得严肃起来:“你怎么了?我在外地呢,我爸妈公司组织团建旅游,咋了啊你,别吓我?”
沈禾鱼听见她关心的语气,想要倾诉的情绪被激发起,便将最近几日所发生的事原封不动告诉她。
陆云岚听了只觉火冒三丈,在电话里骂骂咧咧:“我去,这是什么狗男人,靠!在外面养别的女人就算了,还直接带来家里?!当这里是古代社会呢,还想玩一妻多妾?”
陆云岚脾气直来直去,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儿欠妥,忙道:“我不是说你的意思啊,算了现在骂人也于事无补,那你现在咋整啊,是要住酒店吗?”
沈禾鱼点点头,才意识到她看不见,说:“对。”
“算了,你要是住酒店不就显得跟你真的无家可归被人欺负坏了,那姓白的还不高兴死,这样,你先到我哥哥那里去吧?”